赵忠浑身一颤,他知道这是灵帝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告诉他最好别和刘澜扯的太近,或者说明白的告诉他这个刘澜他不喜欢,如果你在帮着他,向着他,再免。可就不只是车骑将军了。
从大殿而出,赵忠和蹇硕分别,径直前往了张让的住所,待到达目的地,已经是午夜十分了,虽然雒阳宵禁,但当事人是赵忠也就没有了约束力,不仅如此还得护着赵忠一路的安全,到了万岁街,穿过了几道坊巷。在一座宅第前停下。赵忠翻身下马,一名激灵的小太监上前轻叩了一下大门,大门中间望眼便“吱”的一声开了,一名小厮从望眼缝里探望。门外高挂风灯,可以清晰看清敲门的乃是一名小童,连问也没问,忙开了门,弓着身子直等赵忠进府,才关上正门。迎了上去,为他引路,而另一名门房小厮则快步去通传管家,管家不一会儿便迎了出来,带着赵忠去见张让,赵忠笑道:“看你这个样子,我那老友还没休息。”
“休息了,只是老奴一直候着呢,主人今天一早就吩咐,不管将军何时到,都要带到议事厅相见。”
赵忠微微颔首,不过那句将军却难免刺痛了他的神经,眼中闪过了一抹阴冷,可最终火气还是强捺了下来,也得看主人,何况现在还是有求于人,没有说话,随着管家信步向书房走去,其实以他对张府的熟悉,就算没有管家带路也能找到,不过这却太不合规矩了,虽然他和张让两人的关系没的说,穿一条裤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这不管是什么时候内部最怕出现嫌隙,有些东西就更得重视,不然的话他们这内部一有矛盾,倒霉的还是自家,穿廊过厅,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到了议事厅,显然张让已经听说赵忠来了,就在赵忠进院的一刻,议事厅的灯才全部被点燃了,立时厅中变得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
赵忠刚随着管家到了屋外,张让便打开了屋门,通过灯光可以看到张让那白净的的脸庞之上挂满了疲惫,睡眼朦胧,显然是刚睡醒不久,发髻还凌乱着,衣衫不整,显然来的很匆忙,如果是换在了那些讲礼仪的儒生身上,这样肯定是怠慢的表现,可在赵忠眼里,却可以看出张让对自己的重视,让他一时间很是受用:“张常侍不必如此的,我等一会儿就是了。”
“怎么能让赵常侍等呢,快,快进屋吧。”张让笑着迎进了赵忠,然后示意管家盯好了,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说完关了房门,两人进了屋,寒暄了几句,赵忠刚要将自己的来意说出,不想张让却打断她道:“你别说,先听我说完。”
说着张让从案几下抱出一个金盒,纯金打造,赵忠见了不动声色,很明显的张让这是有求于他,微微一笑,有了计较,果然张让见赵忠不为所动,便笑着说道:“今天淳于琼来见我,打听北园八校尉的事情,这事都是蹇硕那小子处置,说什么也要托我把这金藏玉转交给他,可我哪说得上话啊,原本要拒绝,可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赵老弟和蹇硕有些交情,死乞白赖的一直求我,我也推脱不开,便应下了,赵老弟,这个忙,你可说什么都得帮我啊。”张让说着,却是拉着赵忠转向了一扇屏风之后,只见那里摆放着好大一株珊瑚,晶莹剔透,价值连城,看得赵忠目瞪口呆,张让偷瞄一眼,知道这事十有八九能成,说道:“淳于琼和我有些交情,既然开口了,我也不能不帮他,可我也知道这事不能让赵老弟白忙啊,这不今日南越那边的一位老友相送了这么一株珊瑚,老夫这一辈子就认得五铢,对着金啊玉啊珊瑚啊没什么研究,赵老弟你来看看这成色如何,要是好便拿去,要不留在老夫身边,可就真暴敛天物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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