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杀了左丰便转身离开了,而手刃仇敌的徐晃则一直跪在高台祭拜着天地,要说徐晃这么多年来的征战厮杀早已见惯了生生死死,可这一刻他却是真的流下了热泪,而阎志则比他要镇定许多,但也难掩内心激动,只是司马在看到左丰人头落地的时候转身离去时,他便和张飞一起跟着司马离开了,刘澜发现他跟了上来,关心的说道:“你怎么不和公明一起祭拜,毕竟大仇报了。”
阎志摇摇头,有些伤感的说:“就算祭拜也救不活姐夫,我宁愿不报仇……”
刘澜怔了下,脸上的凶悍气息随即变得和蔼,摸着他的头说了一句成熟了,遍翻身上马,准备离开绛邑县。可是上马之后他却不知道该往何处,难道回矿山么,可在这河东,远不如当初在蓟县,如果真被通缉,未必能回去啊,刘澜考虑未来的时候,喜欢走下了高台,直等他一离开,关羽才带着众人对高台撤了围,临走时,来到兵曹身边:“这里你们处理吧。”
兵曹叫做张时,本地人,今年也不过三十多岁,留着短疵,刘澜杀完人拍拍屁股就要走人让他心中满是无奈,可又不得不面对现实,摆摆手让手下的士兵上台收拾,看着那一百多具备摆放整齐的尸体,张时叹道:“你们的遭遇我很同情,可你们这样是不是……”
关羽眼中出奇的平静,是那种阅尽世间沧海桑田的感觉,他很清楚司马所做的一切,但这却又与他年轻时任侠重然诺不同,所以此时张时的表现让他驻足,解释道:“张兵曹,你觉得我家校尉不应该,可我却不得不替他说几句公道话,校尉他绝非游侠重然诺才会来绛邑报仇,所以杀左丰一家百十多口人就不能说他心狠手辣。怕斩草不除根日后被左丰的家人报仇,然后杀校尉全家。”
关羽顿了一下,看着他说:“今天,只要杀了左丰就算是给那些死去老兄弟们报仇了。所以说左丰的家人可杀可不杀,都在司马一念之间,可他为何还是痛下杀手,为了什么,徐村一百来口三百多条性命啊。你现在还觉得校尉杀他全家是残忍吗?”
张时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而关羽则走向司马,问:“司马,我们现在去哪?”
“走一步看一步吧。”刘澜抬头,现在最首要的便是先离开绛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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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行人北上绕到进入扬县时,刘澜碰到了一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老相识,赵忠身边的一位小中涓,他的出现让刘澜意识到事态远比自己想的要严重多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过会给他添麻烦,但这位小中涓出现了。刘澜也只能一脸歉疚的对他说:“今次一定给赵叔添了不少麻烦,这事你回去告诉赵叔就说我刘澜一人做事一人当,在庙堂上不用庇护我,要不他以后在朝堂上就更难做人了。”
小中涓摇摇头,道:“算你小子有这份心,可你要知道既然你叫常侍一声叔,那你就和常侍坐一条船上的人,想让常侍置之事外哪那么容易,实话跟你说吧,就在我来的当天赵常侍的车骑将军职已经被免了。但也没有为你脱罪,现在你的事已经移交给了司隶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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