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面色一沉,又吩咐起来:“来人啊,既然这小贼嘴硬不承认,那就给我往死里打,我倒要看看是这小贼的嘴硬还是鞭子硬!”
“好嘞。”
龙骑军的军士们齐齐眉开眼笑,又把于翰拖了回去,这些龙骑军大多出自卢龙塞,当张飞在招呼他们来的时候就说了这狗官可没少坑害卢龙塞的百姓,现在司马要教训他,到时候动起手来别客气,但有一点都别下死手。
龙骑军军士在听到张飞口中说着‘狗官可没少坑害卢龙塞的百姓’时就怒愤填膺了,虽然家里人都一早搬去了矿山,可好友邻里还在啊,此时一听司马说往死里打,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可不就真要往死里整于翰了?就这么一眼,于翰整个人立时就被吓晕过去了,龙骑军一下子就傻眼了,别说龙骑军了,连刘澜也是,没想到他如此不济,不过刘澜有的是办法把他弄醒,虽然从未动过刑,可电视里见多了啊,吩咐一声去河边打了冰冷的冷水,兜头一泼,于翰便悠悠转醒。
睁开眼晕乎乎的于翰看到的就是皮鞭挥起,立时哭爹喊娘起来,此时他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当即嗷的一声叫“我是冒牌的,我不是卢龙令。”
到了这个时候,再不承认就真要死翘翘了,如果就这么死了,这仇还怎么报啊,不如暂且承认了,留的有用之身,日后才能报今日之耻啊。
刘澜嘿嘿一笑,让他画了供,只要有这东西在手,闹到哪也不怕他,更何况公孙瓒那边很快就会有反应了,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卖自己个面子,毕竟这小子背后可是皇甫嵩,不过也无所谓了。说出这句话刘澜是何等的无奈,可没办法啊,如今的大汉朝吏治就是如此腐败,就算换一个又如何?也许比这于翰更能扒百姓一层皮。
可就算如此。只要刘澜遇到了,就绝不会放过,公孙瓒如果没办法,那就找刘虞,刘虞不行。还有赵忠呢。
其实刘澜的人早就到了雒阳,灵帝归西之后,十常侍的结局可不好,别人可以不管,可赵忠却不能,刘澜希望他能提早辞官,就算无法说服,也要在最后时刻把他接到辽东,只不过这样的可能太渺茫,可刘澜还是要尽自己的一点力。绵薄之力,最少要问心无愧。
于翰一行走了,刘澜一行也离开了,直等到地面剧烈颤动起来,老板娘才从搭起的棚子里出来,刚才在棚子里看着那平易近人的大哥(刘澜)褪下了官袍换上了战甲,而身边清一色的士卒都是与他一般的鱼鳞甲,这就一身行头,就足够震撼人心了,更何况这帮人个个杀气腾腾的。尤其是一开始在他旁边那些个魁梧汉子,此时一换装,都变成了雄赳赳的将军,这样的装备。大汉百姓都有所耳闻,战无不胜的北军,但与北军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他们都背着一张大弓,甚至有的人背着铁弓。
娘咧,老板娘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曾经听自家良人吹嘘过。他和卢龙令是好朋友。
当时他嗤之以鼻,不是不信,根本就不可能,人家卢龙令,刘县君那是什么人,咱们黔首百姓能和人家是朋友?你就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可是现在他终于相信了,生平仅见的大人物,揍了狗官的大人物,刚才偷听时清晰听到被狗官唤作刘县君的人,就是二年前入京的刘县君啊。
老板娘抱着酒坛子冲了出去,可龙骑军和刘贤君早已离去,黄沙飞舞,可老板娘却不管不顾,抱着酒坛在后面追,不顾风沙,只是想让他们敬爱的刘贤君吃一碗卢龙酒。
刘贤君,慢走!!
这一声饱含了妇人多少情感,甚至饱含了卢龙百姓对刘澜发自内心的情感,他们忠心爱戴他们的县君,刘县君,虽然他在县里并没有待多久,可是,县衙口的那幅感戴二天苏儒文,悬鱼太守羊兴祖,中悬:名镜高悬的那幅字,却是整个卢龙县百姓永久的铭记。
多少百姓为他立长生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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