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娇靥的‘花木兰’虽然略显稚嫩与青涩,但若长成必定是天下少有的美人,此时一脸不屑却又中气十足的对着带头男子冷斥道:“不用看别人。正是你姑奶奶我砸的。”
酒肆里的食客看着眼前不到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自称是那汉子的姑奶奶,无不是忍俊不禁,偷偷发笑。而酒肆门前十多名地痞将店门堵住,为首之人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眼瞅就要发飙,但就在他发飙的前一刻。那位年岁不大的‘花木兰’毫无惧色的向他们走去,根本没有将眼前众人放在心上。
当走到这些人身旁,似有气场又似众人两侧突然有了吸石一般,齐齐让开了一条可容她通过的道路来,如此一来,原本就要一触即发的战争场面反倒变成了列队欢迎,惹来四周看热闹的酒客一阵喧嚣,私底下都在想着同一件事,这丫头是何方神圣,莫非真是那壮汉的姑奶奶?就在看热闹的食客暗自猜测之际,女子一副虎虎生威的架势走到领头人身旁时停顿了一下,一对明眸轻蔑的看了一眼捂着脑袋的领头人,随即收回目光,轻移莲步向着小叫花走去的一刻不冷不淡,说:“趁姑奶奶还未动怒,赶快滚,若十数之后你们还未滚开,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莺声婉转的声音却又使人彻骨冰寒,充满了冷酷与无情,不容置疑的口吻让十数名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小地痞心中一惊,只觉她便是那惹不起的母夜叉,继续待着只有死路一条。这群地痞可要比一般市井人物更懂得察言观色,虽然他们都是些好狠斗勇之徒,但却更清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招惹。既然都是些极有眼力架儿的人,自然看出了眼前小姑娘年岁尚小,但举手投足之间的架势却足的很,轻易招惹不得,遂不敢轻举妄动,而那领头人确实是被她那副架势震摄的打心底里生出了恐惧之情。
可他平日里在真定小市作威作福,即使明知对方难惹,却也不能弱了自己的名头,不然日后人人都道他是软柿子,那就再难像从前在真定混的风生水起了。只听他极具江湖上的豪气,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哥几个受了姑娘如此大的恩惠,还请姑娘留下名号,改日我等也好上门答谢姑娘今日的恩情!”
说话时白衣女子已经来到了小乞丐身旁,也不嫌他霉味刺鼻,也未嫌他污秽坑脏,轻轻地将他从地上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只是他衣服漆黑肮脏,却又如何能拍的干净,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小乞丐,声音温柔却又充满磁性,道:“你没事吧?还疼吗?”
话音未落,便听那些泼皮居然还敢挑衅,说些什么日后上门道谢的威胁话,冷哼一声,今日不让你们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你们还真以为姑奶奶我好欺负!身形如电,身法异常灵巧,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刘澜突然发现还在乞丐身旁的女子腾腾数步来到了那名地痞首领的身前,若只是如此到罢,就在他近身的瞬间手中长枪出手了。
少女手中‘崖角枪’以迅雷之势搭在那人的脖颈前,锋利的枪尖若是再离的远上一些,那人便会轻松躲过,若是在靠的近上一些,必会刺入那人的咽喉。
领头人额头冷汗直流,面色更如死灰一般,他猜到少女武功极高,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竟然会高到如此程度,要知道在见到小丫头朝他走过来的一刻他是有所准备的,可他手中那柄长枪太快了,他这刚有所动作,那随时可以夺他性命的长枪已出现在眼皮之下停滞不前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就这一手拿捏到位的手段就不是一般人可比,若再强充好汉,说不得今日就真要小命不保,战战兢兢,颤颤巍巍地看着眼前不到寸许的矛锋,汗水夹杂着头顶涌出的血水流淌而下,就是那尿水也快有绝提之势了。
“我数三声,你们若再不走,今天一个也别走了,都留下来吧!”白袍女子对着可以随时杀死的领头人面无表情道。
“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为首之人倒退三步,自知若是眼前人执意下杀手,那今天自己兄弟几个是绝对没有命活的,来到自认是安全的位置后,才劫后余生的说道。只是他话音刚落,却也不等女子回话,急忙带着众地痞逃也似的离开了此地,毕竟他还是记得,那女子说数到三声不走便要将一干人留下,而他在说完感谢姑娘不杀之恩时,女子正巧不巧的数到了‘三’。
女子回转过头,发现那些地痞已走,来到小乞丐面前说了句稍等,便返回到了酒馆,刚打算结账,却从店小二口中得知已有人结过了,并且指向了替她结账的刘澜。女子忘了眼他,从钱囊中摸出数枚五铢钱“啪!”的一声拍在案几之上,泠然道,“我的帐我自己账,不用别人替。”说完扬长而去,出了屋。
看着这位女中豪杰‘花木兰’的背影,刘澜讪讪一声,与张徐二人结了账也出了酒馆,四周瞅了眼,‘花木兰’没有远,正带着小乞丐朝着北边市集坊门的出口方向行去了。
“主公,追不追?”张飞瓮声瓮气的说。
心中一阵踌躇,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此时天色渐晚,再耽搁连城也出不去了,摆手道:“算了,先找赵云要紧。”
心中一阵唏嘘,却也不去再想少年女英杰,与张、许二人各牵马匹,朝着城东而去小丫头虽然厉害,但云哥更加重要,本末倒置的事,他绝不干!(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