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听他轻咦出声。转头看向边上张飞,道:“怎么了翼德?”
“没什么主公。不过仲康要赢了!”说完又看向比斗的两人,按理说他两个棋逢敌手,如果继续这么纠缠下去,便是天黑了也未必能够分出胜负,可仲康却陡然变招,打乱了主次,如正常情况下他使出我那神魔乱舞招式来必败无疑,毕竟仲康只会其形不晓其中精髓,可在如今这个当口他神魔乱舞却是要乱中取胜。但颜良毕竟乃冀州名将,仲康取胜不难,可想要阵杀颜良这样见识过大场面的名将,可怕还需要三分运气。
对此张飞最有发言权,在洛水时与颜良交手,虽然稳胜他一筹,可当颜良执意要撤的时候张飞却毫无办法,如果当时能有几分运气让颜良出现一些意外的话,那他早就成了张飞矛下亡魂了。
场中许褚虽然用的是照猫画虎搬挪而来的鬼神惊招式。且张飞使得兵刃乃是丈八蛇矛,如今被他用在了大刀之上,何止是风马牛不相及,威力几乎连两成都没使出来。但许褚真正厉害的杀招却是‘电闪’,‘神魔乱舞’更像是陪衬的虚招,只起到迷惑的作用罢了。
虽是虚招,却仍使颜良狼狈不堪。因为神魔乱舞中有电闪,电闪中又有神魔乱舞。一时间颜良只道是许褚使的是其他刀法,又如何能想通其中的奥妙。见他连连砍劈,当下也只有盲目抵挡。
一时之间颜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心念连动,我若如此防御任他出招,以此人蛮力不绝,到时若我先力竭必然丧命,不若此时寻机回营,如此即不会弱了自己名头,到时还可宣扬乃是奉了主公之命,比斗之时留了力,这才狼狈,此时若再不设法,到时败在此人手下,即使侥幸留条性命,也必会被众将所耻!”
想到此处,却又为如何脱身苦恼:这人攻势连绵不绝,若是轻易脱离,恐怕不易,只是如此又该如何是好!”
心中宛如算盘一般,啪啪算计了起来,他此刻想至我与死地,我若一味防守,必定难以逃离,若是与他对攻,又免不了身死,若要寻两全之法,实在困难。
蓦然,颜良福至心灵,若我与他以命搏命他又会如何?难道在如此良机下他会随我同死不成?如此,他见我以命搏命定会先来防御,待我一击不成后复转来攻,如此我便有了良机趁着眨眼的瞬间逃离战场!
当即使出浑身解数,逼退许褚九耳八环象鼻刀,也不去理头顶的空挡,象鼻刀平探,使出了“风吼”,刀锋即直且快,却又上下飘忽,琢磨不定。
许褚见他不仅不防御反而还使出‘风吼’,心知此招奥妙,若执意至对方与死地,那在斩下对方的脑袋的同时也会被其拦腰斩断,而他匆忙变招招式已然不稳,待自己抵挡下此招,只需数合便能将他擒获或是斩杀。
念及与此,收住劲力奇大的电闪瞬间就做好了抵御架势,只是让许褚想不到的是他的招式刚刚摆定,对方的大刀刀尖竟是主动迎上,点在九耳八环象鼻刀刀面上,借着一弹之力,身形一扭调转马头,驾马从战场之间逃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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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追赶不住,不得不收兵回营,他俩一番好斗,已是天色将晚,众人随着公孙瓒回营,许褚行在刘澜之侧,与他述说之前那员武将恐与北机居士有所渊源。
一边听,一边思考。等许褚说完,才知道颜良竟然与北机有此渊源,但更让刘澜好奇的却是许褚竟然还不知道是与谁他交手,大笑着道:“仲康难道战前并未相询此人姓名?”
许褚一副漆黑却异常憨厚的面容上充满了不解,疑惑道:“战前一定要问姓名吗?”
刘澜被问傻了,不管是胡人还是叛匪那都是一拥而上的猛打猛冲,哪有过斗将,就算都将,那也是在战场之上厮杀之时碰到的,所以对斗将还真是一知半解,并不明白,尴尬一声道:“并不是一定要问。”说着说起了他对手的来历:“此人来头不小,乃是袁绍手下头号猛将,颜良!”心中对北机居士更是佩服,竟然能教出颜良这样的徒弟,而且还是随随便便的那么一教!
公孙瓒一行人凯旋而归,还未进营,许褚大胜河北头号猛将颜良这个喜讯便在三军传送开了,当他走进辕门立时全场欢声雷动,士气更是为之一提。
未过多久,军中将校更传下令来,今夜摆设酒筵,三军大贺一番。
三军将士听闻此讯,均兴高采烈,只有张飞等将校不明就里,此刻不无怏怏,其余将官都是喜气洋洋。
张飞郁闷,自然因为斗将的功劳被许褚抢了先,他没捞着和颜良比斗心中愤懑,而其余中低将官皆是以公孙瓒好大喜功,只小胜一场就要摆酒庆功而愤慨,这样表现绝对是鼠目寸光,胸无大志。
但不管众人心中的想法如何,公孙瓒帐下的多数将官却更愿意许褚今日的胜利能使自己手下兵卒多日来的郁闷洗冲干净,然后以一个绝佳状态一鼓作气打败袁绍。
在刘澜的建议下三军开始庆贺,众将与兵卒们也不在帐内设宴,反而是出帐,一圈圈围在篝火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跳着、唱着。
如同篝火盛宴,此时那里还分什么士卒兵将,东一圈、西一围,在大寨中席地而坐,有大口吃肉的,有杯觥交错的,好不热闹。
菜无好菜,但酒却是好酒,每个士兵对菜是否的可口不介意但对酒的要求却极高。
而对各位将领来说知道许褚是将河北名将颜良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高手后,对于军中崇尚武力的他们自然一个个流水般过来敬酒攀谈。
而许褚本人也都是来者不拒一盏盏地陪着他们吃酒,而一旁的张飞看着许褚那自傲的样子别提多难受了,这功劳本来是俺的啊,叹口气,喝口酒,这功劳本来是俺的啊!再叹口气,再喝口酒,神情郁闷,这功劳本来是俺的啊!叹息一声,又饮一盏。
蓦地,只觉有人在自己肩膀一拍,正要发怒,回头一瞧却是主公刘澜,噌地站起身道:“司马,你怎么不陪伯圭将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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