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吁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不管今年到底有没有蝗灾,即使没有,大家亦不可大意。一定要小心预防。”说道最后,却是叹道:“若真有蝗灾,只怕这灾年就不好过了。这么多百姓租凭粮种,若一旦蝗灾爆发。却让他们如何偿还?”说道最后却是无比郑重的看向众人道:“所以众位切不可大意,务必要想尽一切办法来保证庄家不被蝗虫所害。”
话音刚落,众人正要唱喏,不想远处奔来一位宛如花蝴蝶一般的美妙身影,随其到来,更有香风袭袭随风飘荡。
刘澜见郭玉儿那小丫头匆忙跑了过来,但有众人在侧,他也不好调笑。又见她额角上汗珠滴答,显然十分惶急,但又见其娇好的容颜之上却透着兴奋与喜悦之色,不由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郭玉儿匆忙来到刘澜身旁,略施一礼,道:“老爷,夫人她肚子疼的厉害,您快过去看看吧。”
“什么?”刘澜心中一惊,一个咀趔险先摔倒在地,幸亏一旁的简雍眼疾手快急忙将其扶住。没有去理会简雍,只是心中异常担忧,姜儿不会是动了胎气吧?心念及此。早已慌得六神无主,肚中的孩儿会不会因此而不保?他正自心中胡思乱想,紧张连连,却听一旁的国渊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了。”
听他如此以说,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的刘澜突然想道国渊已经是当爹的人,有经验,再加上他之前道喜,心中算算日子。立时“哈哈”大笑一声,也不去管他人。径直朝着后衙甄姜闺房而去,边走边对出屋后赶上来的刘安吩咐。道:“你现在就去请稳婆来,请全小沛最好的稳婆来。”口气中透着喜悦,但更多的却是着急与亟不可待。
刘安应了一声急忙转身就走,只听刘澜又叮嘱,道:“在带辆淄车去,一定要快,要快。”
“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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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重大,一行人都尾随刘澜来到甄姜院内,站在房外焦急等候着,虽然丫鬟们不时端水提盆进进出出,可刘澜却哪有心思理会,只是通过她们出屋时半掩的房门缝隙拼命的向里观瞧,但可惜任他如何火眼金睛,也只能看到堂内匆忙身影却又如何能够看清内屋半丝情景。
虽然看不清里间情景,但从里间传来甄姜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却好似能够震颤心灵一般,让他的心始终是提在喉咙之间,直到此刻刘澜才真正体会到‘提心吊胆’的含义。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但手心却被汗水湿透,冷冷的,冰冰的,只此一点,便可窥见刘澜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的焦虑与紧张。
刘澜深知甄姜的性子,她最怕疼了,而此时听她声嘶力竭的惨呼声,哪里还能忍住,决定进去陪在甄姜身边,去鼓励她,安慰她。
说走就走,没有任何迟疑,只是当他刚将房门打开,还未迈步进屋,便被一道曼妙的身影推了出来,而其口中更是不无好气的说道:“出去,出去,大哥你不能进来。”
看向将他推出屋来的女子,刘澜急切的说道:“鸿雁,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什么也不干,光是听着姜儿的声音就会让我发疯,你还是让我进去看看,陪陪她吧。”
李鸿雁也很焦急,但见他如此,只能劝道:“大哥,大嫂她生不出来,你进去也无济于事,反而更加添乱,你就安心在这等着吧。”
“我能安的下心来吗?”
刘澜不无好气的说道,但是脚步却实实在在的停了下来,只听里间传来声音,道:“使劲,加把劲,再加把劲。”
刘澜异常焦虑的在原地来回打转,一旁众人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却又齐齐摇头,突然只见简雍向一旁的张飞努努嘴,众人立时会意,齐齐看向他。
后者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哪还不明白这是要他干什么,伸手指了指自己,嘴上却是动着嘴皮,虽并未发出声来,但那动作分明就是你们他娘的怎么不去,让俺去?最后那表情已彻底气急败坏了。
众人苦笑一声,主公此时心情不佳,连张飞都不愿去,他们就更不愿去触这个霉头了,当然他们心中更清楚,此时主公虽然心情不佳,但只要随着麟儿呱呱落地,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就在一众人焦急等待之时,闻讯而来的关羽走到刘澜身旁,毕竟他是过来人,知道主公心中煎熬,劝解道:“主公休要着急,当年‘她’生平儿时亦是如此,想来主母也不会有事的,主公宽心即好。”
刘澜愕然望了眼一旁的关羽,心中却不知为何一痛,苦笑,道:“没想到让云长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关羽习惯性阖起了丹凤眼,嘴角挂起一丝难看的笑容,道:“即使没有今日之事,云长亦时长想起他们母子。”说道这里,却好似事想到了什么,抚髯笑道:“女人生孩子都要经历这一过程,只不过有些顺利有些困难罢了,当初她也是异常困难,但最终还是生出了平儿,如此看来的话,倒要恭喜主公可以延续子嗣了。”
关羽的言外之意是说甄姜怀了男丁,不然不会这么艰难,刘澜莞尔一笑道:“那倒是要借云长吉言了。”说着刘澜反而又开始劝起了关羽,道:“弟妹渺无音讯多年,云长也是该考虑续弦了之事了,到时云长若是能添一丫头,为兄也好使此子与云长之女订上一门娃娃亲,到时你我兄弟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露出了一丝笑容,眉头早已舒展,只是半晌却不见关羽有所反应,偏头看向他,只见其两眼空洞而茫然,神思早已飘飞天外,知其又想起了妻子胡金定与儿子关平,心中摇头叹道:“也不知弟媳是生是死,还有那个关平。”
就在这时,突然只听屋内一声惊叫:“不好,见红了。”房内传来稳婆焦急的喊道:“热水,快来热水。”
稳婆的喊声让刘澜整个人好似陷入到了泥沼之中,难以动弹丝毫,一颗心更是悬了起来,眼神毫无焦距的看向屋中,却又什么也看不清。
半晌,一旁的关羽听道主公嘴上喃喃自语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见了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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