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彻底让刘澜打翻了对徐庶一概的印象,原来徐庶并非是谨慎之辈,在其心中亦也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
徐庶的想法十分大胆,但刘澜却并不认为这样的方针可取,这样的战略目标有其局限性,身为后来人的刘澜知道,此时的曹操正是事业发展的黄金期,而到了迎接献帝之后恐怕就到了钻石期,所以说即使自己真能得到淮南半数之地,但想要短时间内与曹操争雄,绝对是以卵击石。
而且不说别的,若是真与曹操联合对付袁术,首先一点曹操会不会同意?其次若是曹操同意,那么与他一同攻下袁术之后,就真能像徐庶所说得到淮南半数之地吗?即使真能得到,但在联合之后,曹操会给自己充分发展壮大的时机使他有与其一决雌雄的机会吗?
以他对曹操的了解,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曹操一定会在自己并未发展壮大时铲除他这个心腹之患,然后再毫无后顾之忧的与袁绍去争夺钱粮之地冀州,从而一举奠定争霸天下的基础,所以说联合曹操对付袁术绝无可能!
心思百转瞬间,刘澜出言否决,道:“此事太过冒险,若稍有不慎,不但淮南不保,便是连徐州恐怕亦会朝不保夕。”
徐庶叹息一声,他已经猜到了主公的答案,但他还是想要赌一次,对于一直想要从徐州突出去的刘澜来说,好不容易得到的徐州要么会极为看重,要么便会放手一搏,毕竟从无到有,在从有到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徐庶发现事情并没有按他最希望方向发展,只能苦笑。道:“若是如此,主公便只能向南了。”
“向南?”
刘澜看向了矮几,立时想到了那位被袁术赶过长江的扬州刺史刘繇的身上。而在想到刘繇的同时,他亦是想到了那位与他一同在战场浴血奋战过的绝世猛将太史慈。
就在两人齐齐瞄向扬州之时。却只听传令官在帐外高声禀道:“主公,开阳城大开,臧霸祈迎使君进城!”
两人瞬间便被从思绪中带回到了现实中,徐庶颇为诧异的看向刘澜,道:“这么快?难不成有诈?”
“我们君子要做,小人更要做。”
刘澜喃喃自语了一句后,看向徐庶道:“一边要小心提放臧霸使诈,同时更要做好臧霸投降的准备。”
“主公放心。”徐庶意味深长的笑道:“真希望臧霸投降。那样我们便可早些回徐州了。”
“不,应该是去广陵。”刘澜似笑非笑的说道。
“主公这么快就要动手了吗?是不是有些太过焦急了?眼前徐州之事……”
刘澜摇头,道:“徐州之事我已经摸透了,只要糜家,陈家,张家不乱,别人也就乱不起来,而且徐州的官员我也并没有去触动他们的核心利益,所以说徐州士大夫阶层暂时还是比较稳妥的,不会发生什么变故。而重中之重的丹阳军呢。只要我们能趁早解除他们的威胁,方才能彻底的整顿徐州!”
“主公思虑周详,元直不及也!”
刘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可不相信徐庶这句话是真的,更多的不过是恭维罢了,可在内心之中呢却又希望他说的是真的,此刻便连他自己也难以察觉,不知何时他竟然喜欢上了别人对他说的这些个奉承话,尤其是一些他认为比他聪明人说的奉承话更让他受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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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进驻开阳城的三天后,臧霸便指挥着部队悄然离开。
臧霸走的隐秘,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很快在军中传递开。之后便是在开阳城内。
消息传得五花八门,但这些传闻没有一条是真的。因为真正知道内情者就只刘澜与徐庶二人,而其他被蒙在鼓中之人自然会对臧霸降军突然的不知所踪感到困惑和焦虑。就在疑惑和焦虑中。所有人听到了无数传言,传言有模有样,流传的迅速飞快,到最后在整个营地里传的沸沸扬扬。这些传言五花八门,甚至都有传闻说刘澜一夜之间将开阳军包括臧霸在内全部坑杀,但这些传闻大多数人都只会一笑置之,但其中还是有几条传言让众人深信不已,而其中以‘臧霸逃跑了’和‘达成协议救援青州’最有市场。
消息一经传开,立时让刘澜帐下的将校们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因为流言来的太过突兀,这使他们必须要前来向刘澜询问并禀明此事。
而像一些好战者更是想要从刘澜口中了解详情,他们十分迫切的想要知晓,臧霸到底去没去青州,若是去了,为什么这样的机会不是自己,反而是臧霸!
面对轮番前来的将校,刘澜只是耐心的向关羽和张飞几人稍加解释,至于其他人只是说了一句绝密,还有就是臧霸一事他已知晓后,便将他们打发走了。
如此连番解释后的刘澜彻底失去耐心,但他还是决定招来徐庶商议一番。
此事若只是一两人前来询问,刘澜也不会放在心上,可到最后来人竟然越来越多,这自然让他明白了此事绝对不会是眼前如此简单,既然此事透着蹊跷,那他自然要找人解惑,而眼前能解开他心中迷惑之人除了徐庶又有何人?
徐庶前来时,刘澜正在原先臧霸的内室之中来回踱步,他的眉宇间显得心事重重,并不是他没有将此事想通,恰恰是因为在徐庶前来的这段时间内他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出了个大概,那便是此事背后有人刻意为之,想要以此来打探出臧霸的真实下落。
刘澜能够想到幕后之人是谁了,但对于这名内奸他显然还不想过早的将他抽出来,就目前来看他还很有价值,能够像袁绍传递一些他希望让袁绍知晓的情报,可真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让他顾虑重重,他不想被传递出去的情报被他传递给袁绍。一时之间才会不知该如何去处置此事了。
徐庶一进屋就发现主公眉头不展,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虽然他不知主公被何事所扰。但不巧的是他却又带了一件坏消息,眼见着刘澜心情不佳。徐庶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向他禀明此事,思量片刻,只见其突然露出一抹微笑,拱手,道“主公,有一好消息,庶特前来向主公禀明!”
“好消息?”刘澜穿着一身黑色的宽松长袍在主位坐下后看向迈步进屋徐庶,见他眉开眼笑。显然是一件大喜事,勉强基挤出一丝笑容,道:“到底是什么喜事能叫元直如此振奋,我已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刘澜说着却是叹息一声,道:“不过我却有一件坏消息要告诉元直!”
“发生了何事?”
沉吟片刻,只听刘澜说道:“臧霸走了,今日众位将领都来见我问询此事,我原本也未在意,可到最后问询之人越来越多。这就难免让我觉得此事有些非比寻常了,而就在刚才,终于让我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因为当所有人都来问询之时,却惟独他没有来!这不是正是此地无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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