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主公都知晓,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关羽反倒奇怪了。
“我一早就说了这都是污蔑,可是人言可畏,我是怕翼德会受到影响。”刘澜说道:“所以云长你最好抽空去见他一下,有些话要说清楚了,让他别鲁莽之下干出什么傻事来,尤其这上面说什么他在未与夏侯涓成婚前就已经通过夏侯杰与曹操取得了联系,当时曹操受困兖州,与吕布纠缠不休,曹操需要借助外力,而如今,吕布败走兖州,张飞的作用虽然不复存在,可曹操却又盯上了徐州,这才迫切的需要张飞与夏侯涓成婚,让他成为内应。”
这等谣言,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刘澜是发自内心的赞叹这个对手真的了不起,通篇内容对准的几乎都是夏侯涓父女确实无关紧要,可关键是极少隐射张飞的内容,却直指他与夏侯涓成婚的原因完全就是曹操要用他为内应,这事乍听谁也不会信,可仔细想想,曹操的堂侄女凭什么嫁给张飞一切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最后便也就得出如此一哥结论,这一切的幕后都是曹操在捣鬼,就算张飞解释,谁还会相信,就算刘澜为张飞证明,反而只会证明曹操计谋之深,不然夏侯家的天之骄女怎么可能出现在沛县采樵?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造谣者对张飞夫妇的情况了解极深,想让十分护妻的张飞证明他的清白,最好的办法就是休妻,可以张飞的心性可能吗?如此就彻底作证了张飞为内应的事实,而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徐州王,出面澄清,可是臣僚一旦认定他是内应,排挤在所难免,就算去了部队,帐下一旦也觉得他是内应,还有谁会卖命?
关羽丹凤眼猛然圆睁:“这一定是曹操使节暗中捣鬼,主公,我这就派人把他们抓回来,到时候有他们做质,必能为翼德洗脱冤屈。”
刘澜听到这话,心中一惊,猛然起身,盯着关羽:“还好,你没有当真这样做。”心有余悸的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若非你如此一说,我还真没想到此人如此厉害,居然连我都被他算计进去了,一旦我们当真把他们抓回来,这件事就变得更复杂了。”
“把主公您也算计进去了?”一头雾水的关羽无比愕然,道:“还请主公明示。”而在一旁的徐庶,同样沉思起来,再一次消化着告示的内容,刚才看过上面的内容,并没有看出有一语双关的地方,难道是自己疏漏了,再次拿起告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再次查看,这一看,彻底把他惊呆了,而恰在此时,主位之上的刘澜苦笑摇头,道:“这个写告示之人啊恐怕就是出自刘晔之手,把我算计死了,现在我若出头抓他们回来,我敢保证,到时一定会出现这样的声音,是我在设计陷害他们,而我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不相信张飞或者说不相信夏侯涓,这一切完全是咱们自己谋划,在贼喊捉贼,说白了就是不愿意翼德与夏侯家有瓜葛。”
关羽一听,反而一乐:“这虽然是他们的聪明之处,可他们却太不了解翼德了,他不会上当的,更不可能跑去曹操那里。”
“可是张飞不上当,夏侯涓呢?夏侯杰呢?甚至别的人呢?”徐庶站了起来,道:“正因如此,才更让人无可奈何,首先我们现在就算知道刘晔捣鬼,可却没办法,其次,就算明白曹操是打算内部分化我们,却也无可奈何,因为徐州确实存在两股势力互相掣肘,这件事必然会给他们某些人机会,或者说曹操只是给徐州扔下一个饵,而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上钩,相比于他们,就算闹得再厉害,我也好处置,可我现在最怕的是翼德也上了他们的当,那样不管是我与他的兄弟情谊还是他与夏侯涓的夫妻情分都会产生影响,只怕张飞左右为难之下干出什么傻事了,所以我才会让云长你,先去找翼德,把这件事透个底。”
说了半天又回到话题最初了,关羽一脸的不甘心:“主公,那到底该如何处置此事?还有难道就这样放过刘晔,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关羽有些不甘心,甚至觉得有些窝囊,曹操都已经出手了,可他们别说反击了,连还手都没有。
“云长,我知道你的意思,对付刘晔,那就太逊了,我们要对付的是曹操,元直。”说着却是看向徐庶,道:“那帮人盯着如何了,我看就借这件事把网收了吧。”
徐庶一听主公打算收网,刚打算同意,可这个时候向劝服他难度太大了,思忖一会,突然笑道:“主公,那曹操不是要搞内应的戏码么,我们何不接机将他们收为己用,而且卑职已经得到准确的消息,他们现在的任务是探查龙骑甲的锻炼方法,我们正可借此时机坑曹操一回,让他空费银钱,却又一无所获!”
“这件事你有几成把握?毕竟能来徐州当密探,收买的可能不大吧?”
“主公放心,这件事卑职有十成把握。”徐庶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
“好。”刘澜不禁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曹操坑我,我毫无损失,我坑曹操,要让他倾家荡产,这件事越快办越好,记得千万不能出现丝毫疏漏,至于翼德那边,我正好要警告糜家,正好借此事敲打敲打他。”
“主公打算以此来来平息内应风波?”关羽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正是。”刘澜看向关羽,吩咐道:“这件事只怕云长要当回坏人了,当然你完全可以不用出面,让手下人去办,至于事情嘛,最好搞大一些,不然怎么传到我耳中?不过张颌现在正在调查,怎么与他协调,并从他手上把你们掌握的‘材料’交到我手上需要云长你好好动动脑筋了,总之一句话,就算任何人都能瞧出这是诬陷,但却找不到有力证据来洗刷清白,明白了吗?”
“只是糜氏在徐州根深蒂固,主公已经明升暗降的糜芳,现在又这么对付糜家,只怕……”徐庶有些担忧的说。
“徐州四大家,曹氏败,张氏陈家潜,唯独糜竺仗势,前番那件事就是他在幕后搞鬼,我本来打算处理完糜芳在对付糜竺,现在正好借此机会敲打他们一下,彻底把陶谦留下的烂摊子整理干净了。”
徐庶微微摇头,道:“除非将徐州氏族全部打压,不然像清理这烂摊子,难。”
“我现在要的只是土地与人口,别的,慢慢来!”刘澜的眸光变得锐利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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