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将军准许末将带领本部前往追击,若追不追并州狼骑,末将愿提人头谢罪!”
“章雍,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敌军诱敌的把戏么,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会如此慢,那可都是骑兵,跑得再慢,能让步兵追上?”
虎体熊腰的章雍直接就被张勋喝退了,看着他的背影,张勋摇了摇头,如果他帐下都能像梁刚一样,他也就不用那么头疼了,可一个个都是沙场的勇将,都难堪大用,着实让他有些头疼。
部队刚开始回城,不想梁刚急匆匆赶来:“将军,难道你真打算退回去么?”
“不退回去怎么办?”
梁刚焦急万分,道:“将军,这恐怕就是敌军的诡计啊,他就是怕我军出城救援柴桑,所以才会设下今日之局,一旦我军当真回城,必定中其奸计,而且我军这次出城歼敌便算是彻底失败,那时我们可就没有了任何后路了!”
“这……”张勋刚才只想着敌军可能出现的埋伏,却忽略了这其中反而可能是刘澜军的诡计,而且从现在的情形判断,诡计的成分居多,更像是在把他们逼回寻阳城,如果他们真的回去了,先不说军心为此是否涣散,恐怕我们也在寻阳城待不了多久了。”
张勋帐下没人比他最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才能一语说到他的心缝里,立时低头不语,现在是明知道张辽有诡计,也必须硬着头皮来,当然了去追骑兵那是不可能的,何况还追不上,追上了也是陷阱,只能另想他法。
可怎么才能跳出二张的阴谋,又能把他们算计呢?
现在恐怕唯一能有利用价值的就只是他和他率领的这支寿春军了,至于攻城那不可能,有他这支大军在城外,二张攻城就是找死,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当机立断:“梁刚,命令部队停止前进。”
“诺!”
将军改变了初衷,让他看到了希望,只要他们不动,或者干脆去毁了张辽的营栅,他相信一定能把江东军吸引过来。
不过事情可远比他想的简单,这边寿春军刚停止前进,远方便又传来隆隆马蹄声,很快前军斥候飞奔前来禀报,道:“将军,并州狼骑又杀了过来。”
“还是四千?”
“是的,不过这回在他们身后的烟尘很大,现在斥候还在确认之中。”
“再探。”
张勋下意识看向梁刚,两人几乎同时朝前军而去,如果二人所料不错的话,那么这一回来的,可绝不会只是骑兵,应该是江东军的主力都来了。
两人来到军前,不用斥候回禀,肉眼便已看清前面的并州狼骑军,四千人的骑兵队快速席卷而来,而真正让他感受恐惧的则是铺天盖地一般的江东军,他们迈着整齐的队列前进着,如同繁星一般的旌旗迎风招展,那气势那威严令寿春军前的空气都快凝固了,虽然他们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可是那熟悉的旗帜却使寿春军都开始变得人心惶惶起来,每个人的眼神都闪烁着,好似在下意识的回避着江东军就在前方的现实,甚至有很多人已经不敢再向前看一眼,低着头,看着脚尖。
这样的情绪在军中快速迅速弥漫着,张勋在关键时刻大吼一声:“全军整备,准备迎敌!”
随着张勋的寒声,令旗兵快速将他的命令传达下去,士兵们在千长的指挥下开始做出迎敌的准备。
只是面对杀气腾腾的敌军,寿春军在气势上明显弱了下风,这样的情况让张勋不由眯起了眼睛,他真的没有想到,寿春军居然会如此害怕江东军,这情况在刚才对付并州狼骑时可没有出现,要知道那可是骑兵啊,连骑兵都没有把他们吓倒,却没想到会因为区区江东军而胆寒,他心里不明白,却也明白,连着两阵的失败,莫说是寿春军了,几乎寿春上下包括袁术在内,对刘澜的江东军都心生畏惧甚至是恐惧。
“将军,现在怎么办?”面对如此情形,梁刚终于变得有些慌乱起来,虽然他也是一员不错的将领,可面对如此情况还真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不要慌,让部队做好迎敌准备。”张勋冷静颁布着将令,这个时刻的他异常冷静,不得不说张勋能做到今天的位置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更何况,现在的局面也证实了刚才他的判断以及两个后续的猜测,诱敌不成,现在三万大军便都出现了,明显就是来绝杀的,当然也可能还是想把他们逼回去,不过这都是猜测,至于刘澜军的真实想法现在还不是很确定,但等下,他就能够有所判断了。
所有部队在张勋的指挥下开始结阵,铁甲森森,枪矛林立,然而突然之际就听得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号角声响起,随即就看到敌军战旗挥舞,而很快,对面的并州狼骑和步兵都听了下来,原地待命。
看着他们在不到一里之外停下,张勋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在心中问着自己,对面的刘澜军到底这是再搞什么鬼?”
他看不懂,但他能意识到,对付并不真相交锋,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一咬牙,当机立断道:“所有士兵严阵以待,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击!”
既然张辽张颌不打算决战,那么张勋索性做好防御工作,先保护好子敬,再想着怎么还击。
梁刚眼中射出骇人的杀机,眯着眼睛唱诺一声,而张勋心中则冷笑数声:虽然这看起来多少有些像是战前的斗智斗勇,不过他们现在结阵以待,只要不主动犯错误,刘澜的部队敢攻过来,就一定要让他吃大亏!”
这一点他可比任何人都更有信心,猛地张勋拔出腰间环手刀,在阵前虚空之中连劈数刀:“所有寿春军的将士们,只要敌军敢杀过来,用你们的勇气,将面前的敌人,杀个片甲不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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