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到是真希望袁绍能和曹操决一死战,不管最后两人谁胜出,刘澜都能通过这个机会去发展自己的势力,积攒自己的实力,而刘澜选择无限度的避让袁绍,其实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甚至他不惜放弃青徐,到那个时候,连青徐都放弃,他就不信袁绍还能追着自己不放,到江东来惹自己,如果他真的这么不识时务的话,刘澜会让他明白自己的厉害。
不过,这个可能应该不会出现,按照徐庶和关羽几人的分析,袁绍甚至连徐州都不会取,原因很简单,一旦他得了青徐,那么他就是那个最遭人记恨之人,不管是曹操还是袁术甚至是他们,反而会因为袁绍的庞大而结成新的联盟来对抗他,而这绝不是袁绍想看到的,所以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确保袁曹联盟绝对可靠,如果袁绍在曹操身上察觉不到他的忠诚,那么袁绍再打徐州之前,自然要先来解决曹操这个不稳定因素。
听起来很可笑,但这就是现实,袁绍不可能在卧榻之侧留下曹操这样的不稳定因素。
而此刻,虽然二人都短时间内无法了解刘澜的用意,但听黄忠讲完之后,也别无他法,只能按照他的命令来处理,之后,臧霸为黄忠举行了接风酒宴,时隔数月,黄忠终于喝到了熟悉的官酿醇酒。
此酒芳香浓郁,醇厚绵长,大凡出好酒的地方,必然是山青水秀,山泉清冽之地,而眼前官酿,却非取临淄山泉说酿,而是取自一口水井,此井名扳倒井,相传光武帝征王莽时,汉军路过这里,当时正值盛夏,将士们饥渴难忍。刘秀正在为难,忽见路旁有一井,急忙来到跟前,但见清水凌凌,可没有水桶,刘秀焦急万分,无奈对着那井大喊:“水井呀,水井,你就不会歪歪,让我们喝点水吗?”话音刚落,那井便忽地歪了,泉水流出井口,自此临淄堵阳县的这口水井便借光武帝之名,而改名为扳倒井,名闻天下,甚至当地百姓,也皆称用扳倒井井水说酿醇酒为扳倒井酒,而随着青州扳倒井酒名闻天下,反倒是那口因光武帝而得名的扳倒井和甘冽的井中水所之者却越来越少。
黄忠安静听王修讲起扳倒井酒的来历,轻笑了一声不管这酒到底是不是果真如王修所言那般,当真因光武帝一言而歪,但史料之上确实有所记载,这与那赊店老酒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看上去是借光武帝来抬高自家醇酒的身份,可若没有这份机缘,又岂能借由光武帝来抬高自身身价呢?
不过有一点必须要说,这扳倒井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酒,要说黄忠虽然不是那酒林中人,但这天下名酒,却也品尝过无数,西风、杜康、兰陵不一而足,名声赫赫,但这扳倒井,确实也能够排的上号了,笑道:“两位乃是青州的真正的管事,我虽然被主公任命了一个都督的职位,不过却虚职,和那些个杂号将军没什么区别,看起来名头响亮,可说白了一点实权没有,到了青州,若没有两位的协助,什么事也休想办成,毕竟这青州终归还是宣高和叔治你二人的地头,这里的情况,没有谁比你二人更熟悉。今日这顿酒之后,我希望两人便开始负责主管交代给在下的事情,至于该如何做,还请两人一定要协调好,不管袁绍何时才会来进攻,都务必尽快开始南撤,只要到了徐州,那我们的任务就算达成了,我可以向主公复命,两位也可以去面见刘澜,想来主公会对两位另有重任,实话说,虽然主公这一回交代的不多,但我也不瞒二位,二位的新官职,应当不会比现在低,而这是主公临行前特意交代给我的,让我向两位只会一声,千万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王修很‘实诚’,也乐得高兴,从现在来看,青州是不会发生任何规模的战斗了,至于能走多少人,不重要,只要去了徐州甚至是秣陵,刘澜能够妥善安排他们就成,这才是他说关心的所在,也是他的职责所在,既然这些事情都已经妥善安排好了,那他也就可以踏实办事了,自然不会去拖后腿,当然有些话,现在还不能说,这需要和黄忠有了一些深交之后灾透底,现在说,只会自找不快。
而臧霸面色则一连变化,显然他在考虑着一些现实问题,但最后,他还是笑着点了点头:“都督放心就是了,安排转移的事情,百姓方面交由叔治,官军方面交由我,绝对出不了任何差错。”他说着,端起了酒樽,突然问道:“倒是都督日夜兼程,一定十分疲惫了吧,今日要不干脆就在刺史府休息一宿,厢房别舍早就准备妥当,都督喝完酒直接入住,洗个热水澡,洗洗灰尘,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也好带着都督去瞧瞧我那些青州军啊?”
黄忠犹豫了一下,首先他对臧霸全无了解,甚至私底下向刘澜了解,却发现刘澜对此人的了解程度居然也低的可怜,很难想象刘澜会在如此情况之下对臧霸做出了如此重要的一个任命,但也从侧面看出,为何刘澜会对臧霸如此的不信任。
也正因为如此,黄忠才会犹豫,因为你并不了解他的为人,所以在面对如此热情的臧霸时,首先你并不确定是否该答应还是拒绝,如果直接拒绝,而他偏生是那种记仇的小人,那么他拍马屁不成,自然就会记恨他,觉得自己不给他面子,到时候私底下使些小动作,甚至下些小绊子,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是故意去和他作对,那到时候他在青州,那什么事情也都办不成了,当即点了点头:“既然臧刺史如此说了,那黄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别舍就算了,厢房就行,不过话我可事先说好了,只此一宿,明日我可是如何也要和近卫骑他们住在一起,那些个那可都是主公的近卫骑,傲的很,若知道我常驻刺史府而把他们仍在校场军营,那非得翻天不可。”
臧霸打趣道:“在黄都督面前,近卫骑还敢翻天?”这番话,听者无心,说者有意,果不其然,一直装着默默喝酒的王修,酒樽到嘴边的一刻突然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酒樽再也没动过一丝一毫,此刻一门心思的伸着耳朵去听两人的对话。
“正因为是我,他们才敢,我来到秣陵,也不过数月至久,寸功未立,他们岂会服我,没造我的犯,我都要阿弥陀佛了。”
臧霸大笑了一声,转头对王修说道:“叔治啊,一叶知秋,看来啊,这辽东系的还是一如平日里一样派外啊,黄都督,你刚来不久,有些事情,你不懂,可我们在刘澜身边多少年了,什么事情不知道,这里边,何止是刘澜身边的近卫骑,可以说是刘澜所有的部队,那可都打着辽东系的幌子呢,别看他们都是最精锐的士兵,可是啊,除了出身辽东的将领,换了别人,根本就不可能指挥动他们,他们也不会去听你的,这个近卫军这是有刘将军的命令,所有才不敢太过造次,可如果刘澜真给你一支其它的部队,就说那摄山营吧,保准,用不了半个月,黄都督您啊,就得主动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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