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是关西人,本为黄巾贼首领张宝的麾下之将,随军攻打幽州,也正因为这一遭遇,才让他在蓟县第一次与关羽相遇,若非他,周仓绝不会逃脱,肯定也像其他黄巾军的士兵一样,遭受被活埋的命运。
后来他辗转到了汝南,并在因缘际会之下遇到了关羽,这一次他没有错过机会,死缠烂打,终于加入到关羽帐下,而直到这时,他才知晓,原来当时并非是关羽抗命救了他们,而是刘澜冒着杀头的危险,放了所有人,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而在当时,周仓只记住了那位长髯红面的恩公关羽。
自此他加入了当时还叫做辽东军的刘澜帐下,在关羽身边效力,他对自己的要求,其实没那么高,甚至连职位爵位也不看重,他是关西人,报恩才是他最看重的,但是跟随关将军久了,他发现自己却越来越崇拜他了。
能在他身边效命,那才是他这辈子的幸运,如今关将军把如此重任交给了他,他是绝不会让关将军失望的,虽然连他自己心里都无法保证,到底能不能在对颜良时,取得最终胜利,可就算无法取胜,也一定要把他们拦下,等待关将军主力抵达。
周仓一马当先,带领着摄山营将士直接就向着颜良和他的冀州军杀了过去,在他身边,不过就只有五千人,这样的进攻方式,让他们都显得非常紧张,觉得是在以卵击石。
可是军令就是如此,军令只要一旦下达,他们没有任何的选择,就只能听命,无畏前冲,向冀州军杀去。
“兄弟们,关将军就在后面,很快就来了,都给我狠狠的杀,这一战的首功,绝不能旁落,跟着我,杀啊!”
“杀!!!”
在周仓率领摄山营杀向冀州军的一刻,冀州军同样呼啸而来,如一股狂风,瞬间席卷过境,他们前不久还在与琅琊军交战,虽然从始至终没有攻下大营,可也没有太国大的惨重损失,除了一次攻入敌营被围突破之外。
这一夜对他们来说,是一直憋着火气的,本来想撒在琅琊军头上,可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撤退,有点憋屈,可没想到眼瞅着就要抵达莒县了,居然来了这么一直敌军,这火瞬间就找到了地方,恰在此时,颜良将军又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一个个立时大喊一声,向摄山营杀了过去。
天以蒙蒙亮,颜良随即找了一处土丘,居高临下,观察着战场的一举一动。
当从朱灵口中得知摄山营出现的一刻,颜良其实就已经能想过撤退的路上会遇到他们,尤其是在越来越靠近莒县时,他就越担心,害怕他们突然从某一方向杀出,又或是自己突然就钻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但现在当周仓出现的一刻,他放心了,周仓直接进攻,只能说明关羽一定就在身边,可却又还与他们有着一段距离,不然周仓是绝不可能如此冒险进攻的。
而他,就好像周仓一样,没有选择。
要回到莒县,首先就要突破前方的周仓,而周仓要留下自己,同样挡在前面,对他们进行阻拦,这一仗无法避免,就要看是他们能更快的将其消灭,还是他们能拖到关羽率主力前来。
“出击,尽快消灭敌军!”
颜良下达了进攻的指令,随即擂鼓被敲响。
在擂鼓声中,冀州军开始进攻,如同潮水一般向摄山营席卷而去。
于此同时,周仓也已经杀到,双方的呐喊声在同一时刻响彻天地。
摄山营的将士,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们进攻有序,虽然是主动进攻,可是队形却并没有乱,刀盾手一直冲杀在最前面,身后的枪兵紧随其后,观察着那些穿着土黄色军服的冀州军,只要他们敢靠近,就会突然将长枪刺出,将面前的敌军刺杀。
这样的攻势,不仅保证了自己的安全,还能最大限度的除掉冀州军,而在后军的方向,弩手们的弩矢也没有闲着,他们的弩机不停被扳动,长箭啸着向冀州军射去,密如骤雨一般的羽箭遮天蔽日向着冀州军落了下去,一轮接着一轮,周仓对第一波进攻甚为满意,尤其是听着冀州军士兵发出的惨嚎声,更是让他激动不已,然而只是一霎那,他就发现,杀过来的冀州军攻势突然变猛,最前方的刀盾兵瞬间尸倒,被残忍砍杀,那惨叫声深深刺痛了他,痛呼声好像就在耳边响起。
“杀啊。”
冀州军疯狂叫喊着,一个个狂奔如脱兔,而他们的弓手,也没有闲着,其实他们的弓手比摄山营还要更早发起进攻,不过当时的距离只能让他们覆盖刀盾手,往往箭矢射出大多都被盾手弹开,但随着两军的接近,弓手的覆盖范围就不仅仅再是刀盾兵,而是枪兵甚至是弩手。
双方你来我往。
箭矢从骤雨变爆雨落下,双方都损失了不少士兵,但就杀伤力来说,摄山营的弩机显然更占上风,而冀州军中,却并没有只能靠弓手,并不是他们没有弩兵,只是弩机还是以前汉制的老式弩机,射出一矢容易,可要上引,要么把巨大的弩机放倒靠脚来上引,要么就要两人合力来上引,有这样的时间,虽然他们会分批次进攻,可是与摄山营的弩兵比起来,速度与规模都太小了,放倒不如弓手的效果好。
弓手虽然精度和杀伤力都难保证,可就速度这一项不慢就行了,而周仓带来的摄山营的弩兵们,经过欧冶坚改良后的弩机,徒手上引,单手发射,其方便程度,甚至比弓手还要容易,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进过欧冶坚的不断改良,一弩早可以同时发出五支箭矢,虽然离刘澜一怒十箭的预期还很遥远,可比以前一次一箭甚至是一次三箭要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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