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会违背法律也不会与道德相悖,你在这点上完全可以放心,只是它很隐秘,属于我的**,你能保证你不向任何人吐露吗?”秦璐问周闯。
“不能,”周闯说,“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呢?”秦璐略感意外。
“你不知道我们的规则,”周闯说,“在我们组织里面,不能有任何秘密,如果上级问到我们,必须知无不言!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那,如果你的上级没问你呢?你总可以保持沉默,不主动汇报吧?”秦璐这样说道。
“这------”周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我,我可以看情形而定。”他最后这样说道。
“你倒不笨,知道不能把话说死,”秦璐摇摇头,“既然你不能保证,那这事先暂时放放,你有点醉酒,就早点休息。不,不,你不用走,”秦璐用手势阻止了起身要走的周闯,“外面下着雨,你就在这里住了,我住里面那间,你在沙发上对付一宿吧?”
“不,不,这样不行,我得回去。”周闯说,他感到一阵阵的不安和躁动。听上去自己的声音是那样无力,因为无力,所以不可信。
“不用,”秦璐的声音温软,但话里自有一股不容人抗拒的威严气势,“你是不放心我吗?我都信得过你,你还信不过你自己吗?你是已经通过测试了的啊!”
可是我不一定每次都能通过呀,周闯心想,“我-----”他还想再说什么,却无从说起。
“你知道吗?”秦璐声音低沉下去,“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好多时候在半夜醒来,外面刮着风,吹动窗帘,呜呜的响,我都会害怕,我多么希望有一个守护神在我旁边,给我安全感,你不要走,好吗?陪我一晚,明天你再离开,咱们就当从没见过,好不好?”她的眼圈发红,湿润的睫毛微微颤动。
你为什么没有结婚呢?周闯很想问,但知道不好,他心一软,就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秦璐一笑,如雨后阳光耀眼,她走向里间卧室,在门口对着周闯嫣然一笑,“其实,我知道你们也很苦的,”然后关上了里面的房门。这话就像一根很细的钢针,刺入了周闯心中最柔弱的那部份,痛,并欣慰着,一种被人理解的欣慰。
夜色在寂静和不安中慢慢褪去,寂静是环境,不安是心情,周闯有了今夕何夕之感,很是柔软的沙发,带着一股薄合香味的被子,躺在里面,混合着朦胧夜色,再加上白天酒精的作用,他在这温柔乡里辗转反侧,后来终于有了睡意,好似还作了个梦,一个让他觉得真实的梦,好似火热的夏天,他回到小时候,看到了家乡清澈的河水,他脱掉了衣服,一下扎入了河中,后来他好像又乘着船在河流上行驶,波浪很大,白色的浪花不时扑上船来,船身不住摇晃,他站立船头,用篙杆点着水面,灵巧的驾驭着小船,该进则进,该退则退,浪花飞舞,卷起千堆雪。他豪情满怀,大声吟诵古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正自得意忘形之时,一个大浪涌来,他翻身落水,冷水一浸,打个寒战,一下惊醒过来,睁眼一看目瞪口呆。
一个白色人影离开了他,那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像朵云一样飘进了洗手间,轻捷无声,真的就像如梦如幻,周闯意识还未完全恢复,她是谁?记忆慢慢凝聚,他脸红心跳,秦璐?自己作了什么?他不敢想像下去,正在这时,里面的卧室门开了,秦璐走了出来,“昨晚睡得好吗?”
周闯张口结舌,“你是谁?”他问得莫明其妙,也许他应问“她是谁”的,“我是谁?”秦璐好像被他逗笑了,“我是秦璐呀,这么几个小时就不认识了,怪不得人们常说男人靠不住呢。”
周闯渐渐冷静下来,特种兵都要求具备处变不惊冷静面对的特质,他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就冷冷的看着秦璐,“好吧,那告诉我她是谁?什么时候来的?你想怎么样?”
“她是小敏,是红太阳酒吧的现任歌手,”周闯的迅速冷静让秦璐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像那样的惊慌失措,她甚至有些欣慰,“她是后半夜过来的,我打电话叫她来的,平时她说她特崇拜英雄!”
周闯哼了一声,“你呢?是干什么的?你说的是银行的邻居,对吧?”
“是的,我的工作单位就是在工商银行隔壁,我在顺城电视台工作,专业是摄影记者。”
“那你摄影水准是相当高的了,对吧?”周闯脸色铁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