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你知道吗?”子豪故意皱着眉头,“我现在都不敢见你了。”
“豪叔,你是什么意思?”兰小茹听到子豪这样说,心里奇怪,不由得问道。
“我知道你豪叔的意思,”苗丁花笑着说道,“小茹,你看你,年纪这么轻,功夫却这么好,人又这么可爱美丽,一看到你,我和你豪叔都感觉自己已经老了,所以我们不敢见到你了,明白吗?”
“是这样呀,”兰小茹听到丁花他们这样夸她,心中窃喜,“丁花姐,哦,不,丁花阿姨,你看我一直把你当成姐来看待的,其实你和豪叔在路上一走,你们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你们看得发红?丁花姐学识,人品,哪一样不是出类拔萃,豪叔人长得俊朗挺拔不说,为人更是宅心仁厚,真是一对壁人!难怪人们常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你这小嘴可真甜呀,”子豪半是叹息半是赞美的说,“小茹,你现在已是一个美人胚子,将来一定会出落得格外美丽,还会有一个白马王子爱上你的。”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小茹随口说出一句不知哪里听来的玩笑话,“他有可能是唐僧呢,我可不喜欢他,一天到晚悟空悟空的,”小茹学着唐僧又手合什的样子,“女施主,前方可有斋饭?”
小茹的调皮模样把丁花和子豪都逗笑了起来,三个人边说边笑,朝前面走去,这片竹林甚大,早晨的空气将每根竹子和竹叶将浸染得湿漉漉的,空气中有种子豪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朱家村也盛产茅竹,这片竹林中间稀疏的分布着许多房屋,狡兔三窟,这是苗家的又一个根据地,竹林那头,是一大片静静的湖泊,苗家的草田茶馆就在湖泊那边,隐藏在竹林深处的小船,就是他们到河城的主要交通工具。
这时尚早,并没有多少人早起,子豪他们踏着地上厚厚的一屋竹叶,漫无目的的往前行走,小茹走在中间,她的两只手分别拉着子豪和丁花,这让二人都有了一种异样感觉,那就是这太像一家三口清早出来踏青散步了。丁花和子豪不由得同时对望一眼,心有灵犀,都不禁有些脸红。
“前方是谁在练习刀术?”小茹突然说道,丁花吃了一惊,让她吃惊的不是有人在清晨练武,而是小茹那敏锐的听觉,她也是练武世家,听力自是了得,但现在她没听到任何声息,而小茹不但听到声音,还能判断出练的什么兵器!子豪更是骇然,这小姑娘,到底是来自何方?这般了得!
小茹拉着丁花和子豪顺着声音处走去,然后在一片竹林空地处停下脚步。
在这片空旷地带,他们看到有一个赤着上身头扎头巾的汉子在练习刀术,只见他双手挥舞闪着寒光的大刀,或劈或削,或撩或格,舞至酣处,身子飞速旋转起来,刀随身转,三人只见一片刀光包裹着他的身子,地上本已被露珠浸湿的竹叶被一股劲风带起,也跟着旋转起来,就好像有人赋予了它们生命一样,最后,这人一声清啸,拔地而起,双脚在空中一记辟叉,绷的笔直,大刀以一种泰山压顶之势劈将下来,旁边的小茹他们看的分明,刀锋之处,那些尚在空中飞舞的柔软的竹叶,纷纷被一刀两断,无声跌落!
“好功夫!”“好刀法!”两个声音差不多同时响起,叫好功夫的是子豪,叫好刀法的是丁花,小茹,在一旁默不作声,微显冷笑,意甚不屑。
这人一惊,落下地来,抬头望着丁花他们三人,显得有些意外,但他很快走上前来,“丁花姑娘,你们好早。”他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子豪脸上,让子豪有些发窘,他努力镇静下来,向这汉子点头致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隐隐感到这人的目光并不友好。
“哦,你是谭辉,”丁花想起来了,这人正是那天和小五比试过第二场的谭辉,也正是他,在那天向自己表达了爱慕之情,这时见面,子豪又在身侧,丁花脸上不由得有些微红,“不知你在这里练功,我们来得唐突了,你的刀法很好,居然能将在空中不受力的竹叶劈断!”丁花说道,语气真挚。
“刀法再好,又有何用?”潭辉说道,“就算能刀断竹叶,又怎能一断情丝?丁花姑娘,不是你们来的唐突,是我不该在此练功,打扰几位晨游雅兴,谭辉告辞。”他双手抱拳,作势欲走。
“且慢!”却是小茹发声阻止,“刚才见你练习刀法,是威风凛凛,后来又见到你刀劈竹叶,也是杀气腾腾,我想向你讨教几招,你可愿意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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