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没等陈伯伯的表情完全做完,吴宣怡赶紧打断道。说着,就端起了手中的药物器材,摇曳着曼妙的身姿,就向门外走去,
背对着刘桐,她无奈地对陈伯伯使了个眼色。
看着吴宣怡缓缓离开,刚才两个人短暂地交流,让刘桐的心里顿时有了疑问。
看他们的样子,一个医院的护士,怎么会跟常委家得资深管家认识?
不只是认识,而且,看起来还有着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陈伯,你们认识?”刘桐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噢,不,不认识,就是感觉眼熟而已。老了认错人了。”陈伯赶紧满脸的笑道,
“噢。”刘桐应了一声,可是心里更加确信,吴宣怡的身份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他现在也不方便去问那么多。
“刘桐,既然我的请帖已经送达,那我就先走了。记得,一定要准时参加!”
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陈伯对刘桐说道。刚才刘桐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心理压力。
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可是这样的眼神,带来的压迫感,可是此前从来没有过的。
“既然陈伯有事,那我也就不多留了。”
刘桐缓缓地笑了起来。
陈伯心里舒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地退出病房,将门给轻轻地带上了。
屋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刘桐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把刚才的事,过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
他的伤口,经过了几次治疗和恢复,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既然孟长风的庆功宴在等着他,他心里也暗暗地做了一个决定,等着在庆功宴上再说。
屋里待久了,也有些沉闷。刘桐缓缓地下床,准备到屋外去走一走。
外面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刘桐不禁感叹,这医院里,竟然难得有这么清净淡雅之地。一片繁华似锦,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走过一个拐角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跟刚才的所见所闻,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一样。
刘桐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的那些,只不过是高干病房独有的而已。
他越想越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他的伤,也不算什么致命的重伤。住这样的一对一的高干病房,显得有些太奢侈了。
刘桐的心理不禁想起,以前在战场上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战友,受着比他这还重几倍的伤,可结果,医疗条件简陋,几乎就是几个活动板房。
他不是爱慕虚荣之人,尤其是对比起来,更加难以接受。这么想着,他准备去总服务台,申请换一个病房。
走到走廊尽头时,刘桐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蹲在地上,正在打电话。
“你是说,我父亲的案子,翻不了了吗?”吴宣怡有些不可思议,对着电话里喊道。
电话里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堆,吴宣怡的情绪更加激动:“你不是京城里最好的律师吗,怎么这件事连你都没有办法吗?”
说完,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地等着电话对面的回复。
不一会儿,在听到对面的答复之后,吴宣怡脸上的神色顿时落寞了下来:“可是,我父亲一定是冤枉的啊,你也知道……”
然而,吴宣怡徒劳无功的辩解,还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吴宣怡无力地站起身,伸出一只粉拳,重重地在墙壁上锤了一下,似乎是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刘桐想起刚才她跟陈伯之间的照面。心中不禁有了疑问。
这么美好的女孩,到底遭遇了什么事,而她的父亲,又是什么身份?
就在刘桐思考之时,吴宣怡这个时候缓缓地转过身来。
刘桐看到,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你怎么了?”
刘桐心头一紧,开口问道。
吴宣怡显然没有料到,刘桐会在背后,而且把电话内容给听了个真切,这让她所有的伪装,顿时无处安放。
犹豫了一下,吴宣怡突然小跑几步,冲到刘桐面前,伸手就环抱住了刘桐的身子。
这一举动,大大出乎刘桐的意料。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吴宣怡身上的淡淡香气,此刻一阵一阵地,缓缓飘入刘桐的鼻孔。
“告诉我,怎么回事?”
刘桐奖吴宣怡的身子掰正,严肃地问道。
“刘桐。”听到刘桐关切得话语,吴宣怡眼睛里大颗泪珠瞬间滚落了下来,看起来特别楚楚可怜,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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