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地睁开双眼,看着在怀中四肢和脑袋无力垂在空中的二姑姑尸体,我深吸了口气,将她交给了七姑姑,说:“照顾好二姑姑,跟我走。”
俯身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刀,迈步离开牢房,一直来到剩下那名守在通道口的侍卫身边,低声问道:“二姑姑的死,你也有份?”
那侍卫先是疑惑地看了眼我手中的刀,紧接着再发现通道里的众人时,顿时脸色大变,却还发出任何声音,人头便已经同脖子分离,脸上依旧保持着震惊得到神情,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整片休息区都异常安静,那些莺莺燕燕没有再在视线里出现,所有屋子里的灯都熄着,像是都已经睡了。
众人没有停下脚步,直接穿过休息区径直顺着来时路往前走,当中所遇见的侍卫死在了没有反应过来的惊愕中,这是我头一次杀人内心毫无怜悯,以最快的和最直接的手段将其毙命,迅速来在了极乐宫门前。
看着倒在长刀下守在门口的那具尸体,我打探四周,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可事到如今已然没有了退路,双手搭在门上用力推开厚重的宫门,极乐宫内静悄悄一片,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影。
走进宫内,看着烟雾缭绕的青铜炉,我找准了之前密道入口的位置,抬手将长刀挥到上空,正砸在那块已经松动的红色片上,在瓦块尚在空中跌落时,纵身跃起将其接在手中,随后冲着三姐妹说:“快上去。”
“上哪去?”
一声熟悉的话语在空旷的大殿里悠悠回响,紧接着眼前的视线陡然一亮,大殿四周的墙壁上蓦地燃起一盏盏昏暗的烛火,众人止住了身形,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在那龙榻上不知何时躺着一个人,身姿曼妙,青纱掩体,道不出的万种风情。
“阮姐。”
我看着龙榻上的那个女人,心沉似水,低声说:“等我很久了吧?”
阮姐慵懒将脑袋搭在胳膊上,媚眼如丝地看着我,也不说话,只是嫣然一笑,轻轻道:“怎么,四个侍女不能让陈大人满意,特地来找我么?”
我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七姑姑众人,咬着牙说:“明人不说暗话,我要带我这几个朋友走,阮姐可否卖我一个面子,日后定当重谢。”
阮姐笑了笑,“几个还没调教成鸾凤的下人而已,陈大人若是喜欢,直接跟奴家开口就是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还伤了我凤楼这么多侍卫的性命呢?”
我紧紧盯着面前这个凤楼中首屈一指的女人,听完之后也跟着笑道:“阮姐何不将接下来的条件也直接说出来呢,我赶时间,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条件啊……”
阮姐悠悠地从龙榻上坐起身,轻轻一打响指,从一旁的角落里走上一名女子,穿着红色的长袍,端着一壶酒躬身走到阮姐身边。
“陈大人,在谈条件之前,陪奴家饮上这壶清酒如何?”
阮姐说着已经站起了身,姿态优雅地将酒壶拎在手中,款动着金莲,走起来雨大荷叶,风吹芭蕉,缓缓来到跟前,目光先是扫了一遍身后的众女,接着又落在我身上,满眼含春道:“怎么样,敢擅闯我凤楼,不知有没有胆量喝下这壶酒呢,白小乙,白大人?”
听她道出了我的身份,我心里咯噔一下,可想到这一路的遭遇,又随即释然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
阮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盯着我说:“在你第一次来黄河古道,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
我愣了愣,想要张口时,却被她抬手堵住了嘴说:“不陪奴家喝一杯,再聊么?”
说着朱唇微张,清澈的酒水顺着壶嘴流进娇艳欲滴地红唇里,两边的脸颊也随着酌饮渐渐升起一抹嫣红,接着将酒壶递给我说,笑着说:“请吧,白公子。”
我不禁咽了口口水,不得不说,阮姐是个媚到骨子里的女人,整个人软若无骨,一举一动都无不散发着成熟女人的独特魅力,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眸一笑,似乎都能让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为之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俯首称臣。
心知今晚之事不会就此作罢,深吸了口气,将酒壶接到手中,慢饮一口之后,擦了擦嘴,看着阮姐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观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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