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末落在哪里,就在哪里开出一朵灰色的,苦涩的花儿来。
“好,你好好休息。我让五婶给你做好吃的。”夜承温柔的说到,林菀往床上躺的时候夜承甚至亲手给她拖鞋,然后再体贴的帮她把被子盖好。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风一吹,把所有的伤痛都带走。
如果可以的话。
夜承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突然眼泪就落了下来,像是汹涌而来的潮水一样让他手足无措,很多年没流过眼泪了。夜承记得自己上次大哭的时候还是妈妈去世的那年,许多年过去了,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刀枪不入,风云不惊的人,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了。
心痛得无以复加,那种好像被揉碎了心脏一样的痛楚是常人不能体会的。
林菀,其实我好爱你。
不管你信不信。
夜承蹲在房间门口,把头深深的埋进自己的膝盖里,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来,这种心疼的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丢掉,这样是不是就不会疼了。
也许她说的没错,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遇见,更谈不上相爱。
杜泽还守在门口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耳朵一直听着楼上的动静,许久之后,听见楼上的房间里声音逐渐没有了,才稍微安心下来。
五婶站在门口腿都酸了,干脆把菜篮子放在台阶上,然后自己就坐在台阶上开始择菜,一边择菜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杜泽在旁边看得一脸黑线。
额……这样真的好吗?
这里不是菜市场啊!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搞不懂,怎么总是把离婚挂在嘴上,想当初啊,我们那个时代,还不知道离婚是什么呢!”五婶放下手里的烂菜叶子,眼神看向很远的地方,仿佛想起了当年自己结婚的样子。
“我跟你讲,我们那个时候结婚,有车,那就是自行车!家庭好一点的,有个黑白电视机那都是稀罕玩意儿,一个院子里的人都跑过去看,搬个小板凳坐成一排。”五婶没完没了的说起来,杜泽听得脸色越来越黑。
怎么就成五婶的个人演讲会了?
他好像就是唯一的听众?
这画风也转变得太快了吧?
五婶这边还没完呢,也不管杜泽的脸色有多难看,反倒觉得终于有人听她说话了。“可惜我家那口子是个短命的,国家招人去修铁路,就这样病死在了外面!我一个寡妇无儿无女,生活都困难……”五婶说起一些心酸事,对于自己死去的爱人有太多的怀念。
杜泽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还从来没有认真去听一个老人讲故事,说实话,他那颗脆弱的玻璃心被感动到了。
杜泽心里也开始感慨起来,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儿心,这时候不感慨一下好像都不符合剧情的走向。
“哎,好像没动静了?杜助理,我可以进去了吗?你看我这鱼头,再不拿去炖就不新鲜了!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五婶一脸埋怨,明明早就可以进去了嘛,偏偏在门口站了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
杜泽也想进去看看,好歹别闹出人命啊!况且还有可能一尸两命!
呸,乌鸦嘴。
“好好好,你先进去,我掩护!”杜泽还是挺害怕的,万一进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还不得被自家BSS当场灭了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