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眼中一寒。
刑秀,这事竟然跟她有关系,苏玉忍不住冷笑,看来刑秀是忘了卖身契的事,说实话,苏玉不管是买人也好,请工人也好,心里是没把他们当奴才对待的,她只当那些人为她打工,到于卖身契,就算是买了一层保险。
看来,还是她太心善了些,有些人,就是算不熟的白眼狼。
石头又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个人无端端的就跑来闹事。”他真是想不明白,他们一家子人跟那群人又不认识,那些家伙是吃饱的撑的吧,要不,咋上门闹事呢?
其他几人零零碎碎的补充着。
小宝边想边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开始有人敲门,成婆婆当时在门边,她并没有开,然后一问,外面那人说是经熟人介绍,想将土豆运往南方,在那边做生意,他又报了几个人名,成婆婆一听是相熟的,便开了门。”
“门一开,一大帮子人就冲了进来,成婆婆一看到这样,立刻就要关门,谁知道,那刑嫂子不知怎么的,好像是跌到了,一下子夹在了门中间,这门哪里还关得上,就在这时,外面一拔子人挤了进来,将刑嫂子踩了几脚,要不是成香手快将刑嫂子拉出来,说不得被他们踩死!”
苏玉听到这,便忍不住说道:“这样说来,刑嫂子是到底是自个跌的还是被人推的?”
小宝摇摇头:“我不知道。”
正在这时,高平说道:“我知道,是刑秀撞的,我亲眼看到的。”那时他正在看书,眼睛盯着书久了,有些酸痛,于是抬头往窗外望去,这一望,就看到了这一幕。
徐师傅皱眉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主子等那下人可不薄啊。
苏玉慢声道:“或许是心大了。”
她说完,又与小宝说道:“你继续说,我听着。”
小宝接着道:“那群人冲进来之后就问,谁苏有在哪,他们手里拿了棍子跟绳子,我跟阿平哥看他们面色不善,语气又凶,就躲了起来,没想到,那群人竟在大摇大摆的在屋子搜了起来。”
他气愤道:“也不知谁给他们的胆子。”
苏玉拍了拍他的背:“慢慢说,不急。”
小宝的情绪这才稳定下来:“叶三娘见了,气不过,与成婆婆一起让他们离开,可他们不听,就在这时,人群人有人说姓苏的就是前二年杀人劫财的山贼同伙,还说成婆婆跟叶三娘若是拦着,也算是山贼同伙,到时候一并捆了捉去牢里,叶三娘跟成婆婆被吓住了。就在这时,刑秀将我跟阿平哥平日的屋子指了出来,我们躲在柜里,那群人一下子将我们捉了出来。”高平点头道:“是啊,还好我们学过拳脚功夫,绊住了他们,等到徐师傅跟石头过来了,这才脱身。”
石头忙说道:“我们可是一路跑过来的,差一点就赶不上了,后来师傅让我们三个孩子先走,他来善后,本来好好的,可这时刑秀敲了师傅的闷棍,我走在最后,当时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我就折了回来,我要救师傅!”
小宝眼眶微红:“我们不该走的,应该跟你们一块。”
石头直摆头:“不,是我让你们走的,你们回来也只是拖累,再说了,你们不走,怎么找人帮我们?”说着,还安慰似的拍了拍小宝的肩。
他们说完了,苏玉也听明白了,看来是有人在搞鬼。她陷入沉思,这事会不会跟放火的事有关,或者,都是他们干的?
可是,这又图什么呢?
等等。
她知道了,若这事真是虞媚做的,那虞媚就是要绝了苏将回家乡的路!若是苏家人是山贼同伙,这罪名若做实了,那苏将根本就不能回来。
原来是这样!
苏玉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方策慢声道:“我本来想着等天将亮未亮时派人去将徐师傅跟石头救回来,没想到,你竟抢先了一步。不过,你刚才说要药材救命,难道是你爷得了急病?”其实,他还想问袁焕怎么会跟苏玉一块来,不急,事情得慢慢来。
苏玉闻言,便简单的将苏家村的屋子失火的事情说了一遍,袁焕救她的事也说了,只是一样,袁焕与她做交易的事她瞒了下来,这事在袁焕未同意让别人知道以前,她不能说出来。
方策听完后,脸色不悦:“你父亲不过是替人办差的,那小妇人以前也是个奴才,这胆子也太大了点吧,就杀人就杀人,她当安定县是什么地方。”
方策是安定县的知县大人,也是这里最大的官,他在这任的这一年多,县里风调雨顺,百姓安康,最多就出些小偷小摸的贼,杀人放火这种事,还从未发生,方策手里有银子,他的属下可不少。
连以前的肖捕快跟王捕快都在苏玉的推荐下又回来了,以前的捕快,加上新招的捕快,还有官兵,加起来几百个人,难道还对付不了区区几个纵火杀人犯?
当年安定县出了事,常知县生死不明,捕快也没活几个,王捕快跟肖捕快还算机灵,逃到了邻县,去了那边,捕快的差事自然就丢了,他们只能从头再来,还有一家子人要养,日子不算好过。
后来听说安定县又有了新知县,又给建起来了,当时他们就过来了,在这边住了下来,至于捕快的差事,他们是不敢想了。说起来,也算他们幸运,后来遇到了苏玉,苏玉跟他们有些交情,又遇上方策在这边招人,就向方策推荐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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