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看着她,而唐晚宁也不妥协,这件事情似乎就那么僵住了。
蓝柏光在前面是坐上车也不行,不坐也不行,而且他也插不上话,唯有站在旁边陪他们。
“欧总,请上车!”唐晚宁挺直着背脊摆了一下手,她不能样样都顺着,不然他真以为她是软柿子,他想捏圆搓扁都行。
欧牧夜面无表情的悠然吐息:“是不是我亲口邀请唐小姐跟我一起坐,你都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不方便。”唐晚宁纠正他,免得他在话语上大做文章。
“怎么就不方便了?”
唐晚宁抿着嘴唇笑笑,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觉得不方便了,答案他不是心知肚明嘛,他依然用这句堵她,表示他根本就是在压迫她,这反而引起了她的逆反情绪。
她今天就偏偏不要跟他一起坐。
“欧总,太阳越来越毒了,你快上车。”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既然不是不愿意,我也邀请你了,究竟是哪里不方便。”欧牧夜沉着看不清喜怒的面色,仍旧问她同一个问题。
这好比就是他们离婚的原因,一个不妥协,一个不懂为何不妥协。
唐晚宁微微握紧拳头。
她应该觉悟,这男人来的目的,就是想要用这种方法来证明他有多么厉害,他让她坐进去,她就必须做。
这尤如权利的象征。
就好比他让她笑,她就必须笑,他让她跪,她也必须跪。
大男子主义的隐性思维终究还是暴露在了阳光下,不管他之前隐藏的有多好,此刻,他在她前中就是一头有着尖牙的霸王龙,冷酷,傲慢,无情!
她一般转身从蓝柏光的手里拿过车钥匙,什么也不说,就拉开了驾驶室的车门做进去。
她已经做出选择了,他要怎么都随他。
欧牧夜的表情更冷,又一次,她又一次这么干了,他竭尽全力,而她总是对着干,不管不顾,哪怕是一分钟,都不曾想过他有多么希望她接受他的努力,可是她不这样,她只想跟他走不同的路。
“总裁!”蓝柏光颇为尴尬。
不知多了多久,欧牧夜从肺腑中悠悠的叹出一口气来,表情也跟着颓靡了:“上车吧!”
他钻进车里。
蓝柏光帮他把车门关上,在总裁垂下眼睑那一刹,一种忧伤淡淡的从他隐去的余光中挥散,感觉是那么的沧桑,他无权去评价他们谁对谁错,爱情,原本就是一把双刃剑,割伤了一方的同时,另一边也必定是鲜血淋漓的。
收起思绪,他也快步的坐入了副驾驶室里头。
一路无语。
唐晚宁专心开车,欧牧夜靠在后面假寐。
车里的气氛如同装了一台真空的抽气泵,空气被抽的越来越稀薄,这让勉强在夹缝中生存的蓝柏光压抑的想要跳窗逃走。
好不容易到了饭店。
唐晚宁跟服务生交代了一声,就装出客气的模样带他们去了包厢。
“你们坐吧,既然来了江南水乡,就让你们尝尝鱼的滋味,这里黑鱼面还不错,非常的鲜美,这鱼啊是,”唐晚宁跟个买狗皮膏药的似的,眉飞色舞,喋喋不休的讲个不停。
欧牧夜喝着桌上的绿茶,绿眸低垂,听没听进去都不知道。
唯有蓝柏光像个托似的跟她一唱一和。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尽量不冷场!
面来了,欧牧夜只吃几口就把筷子放下了,擦了擦嘴:“唐小姐对今天的行程有什么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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