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信了那谣言觉得是老爷子和我害了三太太,老爷子无论做什么,都是他亲生父亲,他做不出什么事情去害他,所以这份仇恨便落在了我身上。他接近你,无外乎,是想借着你报复我。我一开始没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爷爷当初做的那些事情,的确亏欠了三太太和九叔,我也曾想过和他和好,但他刻意接近你,让我意识到,这辈子,我们都没可能和好了。”
欧牧夜顿了一下,声音里有些祈求:“晚宁,我知道你气我,但不要为了报复我,就和欧擎远亲近,他并非真心喜欢你,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当年三太太的死,他一直有内疚。
他相信,爷爷不会害死三太太。
老爷子一向重情重义,又怎么会害自己的老婆?
他体谅欧擎远失去母亲,又失去继承权的心情,所以他容忍欧擎远针对自己,容忍他在私底下培养自己的势力。
但他碰他的女人,他绝不能再容忍。
“你们欧家的男人, 果然是遗传的花心,都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唐晚宁垂着眼帘,脸色漠然。
欧牧夜在心底叹息,“当初老爷子确实有,但他后来很后悔。而我,从没有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唐晚宁冷哼了一声,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这些谎言吗?”
欧牧夜面容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但隐隐的能感觉出,他有些受伤。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唐晚宁闭上眼睛,眼底一片温热,却死咬着牙,不让自己落泪。
她不会再为他落一滴眼泪,也不会再爱他。
这样的男人,一旦爱上,只会万劫不复。
夜静静的,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她已经睡了,欧牧夜小心的伸手,将缩在床边的人搂在了怀里。
“对不起,晚宁。”
深夜里,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愧疚,在空气里荡开,说不出的寂寥。
***
第二天,大一早,顾佳倾就到医院去看苏晋泽了,顺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虽然欧牧夜做的那些事情的确气人,她不希望晚宁再和欧牧夜继续下去,但她也深知,晚宁是一根筋,她爱欧牧夜,想和欧牧夜好好的过下去的。
作为朋友,她想帮晚宁一把。
没别的人商量,她只好找苏晋泽。
“你说该怎么办?”顾佳倾眉头拧在一起,愁的能滴出水来。
“怎么办?凉拌,我看这事情外人帮不了,只能他们自己去解决。”苏晋泽不紧不慢的说。
“你还是不是欧牧夜的好哥们?”顾佳倾抬手,抓住他的手,把他手上的苹果夺过来,咬了一大口,像是把苹果当成了苏晋泽,不狠狠地咬一口,不足以解恨。
苏晋泽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吃的那个地方,是我刚才咬过的,有我的口水。”
顾佳倾翻了个白眼,冷笑着说:“不怕死的,就尽管再胡说。”
她的视线盯着他缠着纱布的小弟弟上面,吓得苏晋泽身体一颤,干笑着说:“好,我不说,我不说。”
顾佳倾敛了冷色,继续吃苹果。
苏晋泽咽了口口水:“我是夜的好哥们,但这事情和哥们不哥们没关系。你难道没看出来,他们本来就有问题吗?卡沙只要一天不死心,他们就别想过一天好日子。”
“你说的都是废话,我当然知道,快说重点。”顾佳倾不耐烦。
“要卡沙死心,关键不在卡沙,在夜身上,只要他下得了狠心,决定和卡沙断绝关系,我相信有一百种办法,让卡沙死心。以前夜不舍得和卡沙断绝关心,是因为那么多年的朋友情谊在,或许还有那么一点暧昧,男人嘛,谁会不喜欢别人倾慕自己呢?尤其是卡沙那么一个大美人,死心塌地了那么 多年。”
苏晋泽说着,眼看着顾佳倾要急,连忙说:“可现在不是不同了吗?卡沙先是欺骗了夜,生了个孩子出来,现在又折腾出这出,她做的越多,只会让夜对她越厌恶,他们那点情分,能禁得起她耗多久?所以,我们不管,等着卡沙闹腾够了,不用我们出面,夜会亲自彻底和她断绝关系。”
“你说的好听,现在晚宁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等他做出决定了,晚宁也和别人结婚了。”顾佳倾没好气的说。
“我想,夜现在已经做出决定了,你不是说,他昨天准备把卡沙母子送走吗?”苏晋泽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所以,不着急,很快就会出结果了。”
“你说的是真的?我总觉得,卡沙母子没那么容易送走。”顾佳倾眼睛一亮,有些期待。
“当然是真的。”苏晋泽很肯定的说,“不是她想不走就不走的,不信我们打个赌?看看卡沙几天走?”
“赌多久?”顾佳倾很有兴致,也没注意苏晋泽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衣服里侧。
“我赌一个月,不出一个月,卡沙母子必走。”苏晋泽笑眯眯,手享受的摸着光滑的肌肤。
“那我赌不是一个月,只要超出一个月,你不止输了,还等着我皮鞭伺候吧!”顾佳倾恶狠狠地说。
“好!”苏晋泽很爽快的答应。
顾佳倾点头,视线恰好落在苏晋泽那只咸猪手上,笑容一滞,过了两秒钟,她抬手,食指和大拇指夹住苏晋泽的手,狠狠地一捏,“臭流氓,手放在哪里?!”
苏晋泽吃痛,连忙收手。
可顾佳倾哪里肯放过他,当下就可着劲掐他。
苏晋泽在床上滚了几下,然后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正好压在伤患处。
苏晋泽变了脸色,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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