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雍独坐在御书房的桌案后喝着闷酒,一周前独孤贵信于狱中服毒身亡,到最后文雍也没从文护手中保住这名大臣。
“陛下,文统领回来了”
在福安的提醒下文雍回过神来。
这段时间文忻一直借着向文护汇报文雍动向的借口混在采买的队伍中出宫为文雍办事。
有了先例的福安,很自觉的退出了房门之外。
文雍眼睛微眯,问道:“办得如何了?”
文忻跪倒请罪道:“臣无用,没能保护独孤大人子嗣逃过文护的毒手”
文雍仰着头,眼望着高高的房梁,“也罢,你也辛苦了,下去吧。”
文忻叩头后缓缓退下。
默默许久的文雍一把掀翻了桌案,酒水与杯皿散落一地。
文雍面容狰狞,声色俱厉的低吼道:“都在欺君,这群逆臣!”
冷静了些许时间,文雍压下了胸中火气,又将桌案重新摆好,向门外吼道:“福安,你个狗奴才快滚进来。”
福安进入后看着地面的狼藉,低埋着头不敢多问。
“朕不小心把酒洒了,你把这里收拾一下。还有,朕饿了。”
文雍吩咐到。
……
未央宫门外,梁士彦担忧的向里面张望着。待见到文忻平安的身影后才长舒了口气,“陛下没有为难大人吧!”
文忻笑道:“小不忍则乱大谋,陛下怕是对这件事心里十分清楚,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梁士彦终究有些担心,“可这毕竟是违抗圣意。”
“我们这么做,陛下心中何尝不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挑破,陛下心中过得去就好。”
文忻话语一顿,回望了身后庞大的宫殿一眼道,“只是经过了这一次,陛下的血已经开始变冷,总有一天会彻底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君王。”
……
用过膳食,文雍仔细想了想,这几日自己的言行受独孤贵信事件的影响确实有些失常。所幸的是,自己的失常只表现在嗜酒与易怒,应该不至于引起文护的警觉。
将独孤贵信的事抛到了脑后,文雍回到了御书房。
文史馆的起居注已经誊抄过来了,只是这两日文雍无心观看罢了,调整了心态,文雍开始翻阅起这绝密的史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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