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雍听了这个姓氏心中隐隐难受,独孤贵信是第一个自己未能保护的重臣,原本已经淡忘,想不到在这烟花之地重新被提及。
文雍转过头望向了文忻。
看着文雍一股欲择人而噬的凶态,文忻不敢欺瞒,硬着头皮回答道:“的确听闻独孤大人有一女,不过当日臣前去营救独孤大人的独子,并未顾得上其他,后来这个女孩就下落不明了。”
一旁的元平目中精光一闪,随即低头与旁边的女子调笑,对文雍与文忻之间的对话好像全然没有在意。
文雍沉吟少许,向福安问道:“这次出门带了多少银两?”
福安怯然回答道:“奴才只带了三百两。”
如今的物价,十两银子就够三口之家一月生活,三百两也算得上一笔巨款,但是在这青楼之地中,虽达不到一掷千金的地步,但也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三百两还真不够看。
文雍有些迟疑,现在拿回宫拿钱肯定来不及,再者没亲政前内库也不会支出太多银两供文雍挥霍,难道要暴露身份来救她?
付进独子付强在台下用侵略的目光盯着台上的女子,突然一笑道:“这人美是美,但是就靠皮相当上这花魁白白让本少爷砸银子也想得太美了吧!”
说着,付强登上了高台,伸手摸向了台上女子凝脂般的香腮:“要不让本少爷先验验成色!”
“蝶儿!”
清冷飘渺的声音从独孤婉颜的红唇吐出,身后一直被人忽略的侍女突然扔出了一把宝剑。
清冷的剑光出鞘挥洒,高台之上的画风骤然一变,寒光凛冽,杀机森然。
迫人的剑气从付强的脖颈掠过,吓得他连连后退,直接从高台之上像滚葫芦般摔了下来。
底下众人轰然大笑起来,付强摸着自己的脖子,面上红胀着叫骂道:“谁敢笑!再笑把你们都扔大牢里去!”
此时老鸨急忙赶到了台下,腆着脸询问道:“付公子没事吧?”
付强站立起身一脚蹬开了老鸨,“这花魁性子烈我喜欢,谁都不许和我抢!”
与南方喜欢诗词歌赋的习俗不同,北地与胡人临近,多战事,民风彪悍,贵族子弟更是人人佩剑,尚威武雄壮之气,独孤婉颜的一场剑舞不止没吓退众人,反而激起了在场所有公子征服欲。
高台之上身如轻雀腾空,剑光娇娆如龙,杀伐之中带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文忻低声向文雍说道:“这套剑舞美奂不失杀气,当是脱胎于军中杀敌之法。”
剑光顿歇,独孤婉颜收剑归鞘,酥胸微微起伏,好似欲裂衣而出,在场众人无不看得眼睛发直。
付强抓着老鸨的衣襟道:“开个价吧,婉颜姑娘本公子要定了!”
老鸨笑道:“这婉颜可是我最喜爱的女儿,出阁之日的入幕之宾得她自己挑。”
“倒是有趣。”
付强一笑,对着高台的独孤婉颜喊道,“这烟花之地的花魁做不长久的,姑娘何不与本公子归家,侍妾之位定是少不了!一生富贵不愁。”
“区区侍妾也拿得出手,不怕脏了婉颜姑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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