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顿时喷溅而出!
……
“混账,本将援军近在咫尺,尔等为何将胡骑放走!”
文威带着大军气势汹汹的对身如浴血的文忻责骂到。
文威官职更高,又暂领军中之事,完全有权处决文忻,是以文忻纵使心有不忿也不敢丝毫表露,解释道:“实在是胡骑凶猛,将士们搏杀一天早已筋疲力竭,还好将军赶到吓退了胡骑。”
冷哼一声,文威说道:“身为军人如此无用如何保家卫国,现在先将你收押,随本将面见陛下后再处置尔等。”
见文威仗着官职嚣张跋扈,一众宿卫群情激愤,文忻阻止了底下的将士,很顺从的受缚跟在了文威后面。
尚未走上高台,文威官腔十足的叫道:“陛下何在?臣文威前来救驾!”
话音未落,踏上高台眼前的情形吓了文威一跳,皇帝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名军医满手是血的处置着伤口,随侍的太监和一名将领跪地紧张着盯着皇帝。
冷汗打湿了背襟,御驾亲征是文护提出的,如今皇帝若死必定闹得天下汹汹,为了平息众怒必须推一个拿得出手的人前来顶雷,有谁比暂摄全军的自己更合适。
想到此处,文威吓得两股战战,疾步上前恼羞成怒的指责道:“你们这群宿卫全是饭桶,是怎么保护陛下的!”
梁士彦毫不客气的回道:“文将军,现在不是指责的时候,我们必须赶快将陛下送回长安医治,陛下的命要是保不住,我等自然要殉葬,将军怕是也难辞其咎!”
文威心系皇帝伤情,没有理会梁士彦的不敬,向军医询问道:“陛下伤情如何?”
军医包扎好文雍的伤口,回答道:“陛下刀伤骨,我只能稳住陛下伤势。要想痊愈必须静养,再以药物调理。”
皇帝的命暂时保住,文威也松了一口气问道:“是否能将陛下移驾晋阳调理?”
军医说道:“那怎么行,陛下还很虚弱,舟车劳顿,恐怕性命难保。”
文威有些为难了,将皇帝送到前线鼓舞士气是文护的命令,如今搞成这样他也没了主意。
装晕的文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哪知这文威怎么和文护一般优柔寡断。
没办法,文雍咳嗽了两句,缓缓的睁开了眼。
“陛下!”
“陛下!”
所有人都围到了文雍的身边。
文雍虚弱的看着文威道:“将军终于到了,我们尽快启程赶往前线,就是舍了这条命也得激励前方的将士们。”
说着又是剧烈的咳嗽,文威见了哪能答应,皇帝死在自己军中,那自己岂不是要陪葬,“陛下还需保重龙体,这前线是万万不能再去了。”
文雍闭目遗憾的说道:“恨这身体不能北赴驱逐胡人,保我大周。也罢,立刻将朕龙旗送往北地交给大司马,让假节钺,代朕统领全军。另以朕之血书于龙袍,一并送去激励众将士!”
文威不肯放自己无非怕文护责怪,有了这个他也好交差了。
文护早已统领全军,假不假节只是名义而已。至于龙旗,嘿嘿,有了这一仗,龙旗已经变成了战场上的大灯泡,顶着这么大的标识上战场,让你装b,等你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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