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为什么帝辛就指名道姓的要你呢?”妖妖顶着一张与苏妲己一模一样的脸,高高的坐在房梁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妲己。
苏妲己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中空的妖妖到底是什么样,但除了必要的结构不太一样,他们差别并不大:“族长并不是没说过我是男人,但是帝辛自己不相信。后来你出现了,就更没有人相信我是男人了。”
“哦,真是可怜了啊。送给你一只鸟,让你开心开心好了。”妖妖背靠着柱子,一脚搭在房梁上,一脚在半空中随便飘荡。
苏妲己抬头看着妖妖,只见得妖妖对他狐狸大眼笑得像两弯月牙,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红润的唇勾起,如同柔软的带着晨露的花瓣一般,那笑就如同鲜红的花朵在一瞬间开放一样的明媚。
“呵……”轻如呵气般的声音,又如亲人相守的软语,很动人的声音,勾动了苏妲己自己埋在心底的过往。
本来视线已经移到了其他地方的苏妲己,却被这种声音吸引得再去认真地看着妖妖,本来妖妖就是很不一样的,她的声音魅惑天成,这种充满温情的声音不像她。
不知何时,妖妖仿佛带着月光的手指上就停着一只黑色的鸠鸟,它锋利的爪子在妖妖那看似糯白的手上却没能伤到妖妖分毫,拍打翅膀的声音很轻,倒是它一直张着嘴在叫,而那种温柔的呵护声不断,妖妖却闭着嘴,没有说话。
“这是什么?”苏妲己望着那只鸠鸟,全神贯注,看出来这鸠鸟似乎和一般的鸠鸟不太一样,更小一些。
妖妖一把揪住手上的黑鸟,从房梁上翻身跃下,稳稳地落在苏妲己的身边,执起苏妲己的手,将这只鸟放到了苏妲己的眼前让他看个究竟:“这鸟名叫灌灌,青丘的特产,长得像鸠鸟,但是比鸠鸟胆子小得多了,声音倒是好听,你应该会喜欢,带着它还不会被妖人迷惑。”
被妖妖捏在手里的灌灌缩成一团,几乎被捏得断气,瑟瑟发抖中还记得对苏妲己露出讨好的神色。这对一只鸟而言有难度,但是灌灌本来就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用自己萌萌的大眼睛求来保护才是王道。在妖妖的手里,性命时刻不保。
苏妲己眼睛定在灌灌的身上,聪明的鸟儿轻声呵气,仿佛在呼痛,但又那么不明显,可怜兮兮的眼神,又是那样柔弱地缩起来,让苏妲己仿佛看到那日被族人决定送给帝辛的自己。
“喜欢就拿着。”妖妖把灌灌往苏妲己的手里一塞,并对着灌灌露出自己的狐狸脸,“警告你,伤到他我就让你死。”轻易决断了灌灌的生命,妖妖就算是威胁也是轻描淡写。
灌灌在苏妲己的手里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团成一个团子,显得很柔弱。
“既然是你的了,就给它取个名字吧。”妖妖看苏妲己还在愣神,于是嬉笑着凑到苏妲己的耳边提醒道。
苏妲己看着自己手里的鸟,有些不可置信:“它是我的了?”
“当然了,它是你的。”妖妖知道苏妲己疑惑着什么,苏妲己自己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连他自己都不属于自己,当然会很犹豫。灌灌虽然只是一只鸟,但是这是苏妲己第一次真正拥有自己的东西。
苏妲己怔怔地看着灌灌,半晌才道:“那就叫若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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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呵……”胡玖耀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十分痛苦地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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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呵。”苏达寂从床上滚了起来,面色有些惨白。他很久没有想起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尤其是做梦的时候。
“若呵是什么啊?”旷大爷在一边蹲着看苏达寂很久了,听到苏达寂一起来就叫着这个名,笑眯眯地重复问道。
苏达寂惊悚了一下,看到是旷大爷,镇定了不少:“若呵是鸟。”
“那就好了,我还以为是你的梦中情人啥的,要是被老太婆知道了,少不得要炸。”旷大爷可是知道楼大妈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的,就为了给苏达寂说媒,也是楼大妈的乐趣。要是没了这个乐子,旷大爷自己就要沦为乐子。
苏达寂想到慈眉善目圆滚滚的楼大妈,脸都绿了:“旷大爷,能别给我找老婆了吗?”楼大妈上次给他找的都是什么人呐……自己被强迫的按在位子上看着一个个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甚至里面还有男人,无性也是有的,双性也是有的……楼大妈还真是相当的时髦。
“好啦,那天来的小子你怎么看?”旷大爷捏着自己的旧报纸,笑眯眯地蹲在地上,抬头看着苏达寂,视线与俯视他的苏达寂相交。
苏达寂浑身一个激灵:“大爷,你啥情况啊?你不是也和大妈一个喜好了吧?我告诉你,那是我编辑,我们没可能的!”
“哪能啊混小子!”旷大爷一巴掌拍在苏达寂的脑门儿上,“我告诉你,你那个编辑啥的身上确实有九尾狐族的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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