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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安正要给妈妈往回拨,妈妈的电话又追过来,她咬咬下唇接起来,软软的嗓音带着讨好:“妈。”
“安安你这两天忙吗?什么时候回来一趟?你蒋叔朋友的儿子从国外回来,想你们见见面,你也不小了。”
姚安就知道天底下的父母都是一个大调调,儿女成家立业的事成了压在他们心上的一座大山,逮着人就催个不停。她揪着垂在肩膀上的头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妈,我现在过得挺好的,现在过了三十结婚的人那么多又不差我一个,你就别担心了。对了,你的腿好点了吗?我这两天打听到一家不错的医院专治骨科疾病,等我忙完这阵带你来看看。”
安妈妈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落:“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件事?安安,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爸一样,你不能因为他就不谈恋爱,不结婚,你傻不傻?我当初看走了眼,一直死死巴着不愿意放手,到头来却害了你,可你看我和你蒋叔这日子不也过得好好的?我的腿不用你操心,你一定得给我回来,不然你永远也别在回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姚安听着话筒里传来嘟嘟地声音一阵苦笑,怎么能不管她?她的腿是因为她才被姚大平生生给打断的,她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一声刺耳扎人心的凄厉惨叫,它像是噩梦在她的心里扎根发芽,让她不得安宁,她亲眼看着对她疼到骨子里的女人受尽委屈和折磨却无能为力。幸好老天开眼,在她大二那年他们离婚了,姚大平还有那么一点人性,将房子留给她们母女,答应给她交学费到大学毕业。
那个时候姚大平的智乐公司已经发展为市有头脸的企业,有钱有漂亮年轻的老婆还有个能继承家业的宝贝儿子,人生不可谓不得意,对她这个大女儿自然没什么耐心,次次都跟打发叫花子一样。姚安对他的全部感情都在他的拳头巴掌下被磨干净。他让秘书将钱交给她,她也懒得看他。
大三下半学期她找姚大平拿学费,他突然说有事要和她说,要见她一面,相安无事这么久,她也不想其他,找秘书要了地址就过去找人。那是她从未去过的豪华大酒店,问了服务员才找到兰亭包厢。
那是她第一次见穆彦,他那时候风华正盛,长得一表人才,眉眼间已经带着和现在一样的慵懒与清冷。姚大平把她往后一年的学费也提早给了她,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找他。就算是不明说,姚安也知道是他家里的那位不乐意和她们有所瓜葛,生怕将来她会去和他儿子抢家产。
姚安对那次见面并没有放在心上,匆匆看了他一眼拿到钱就离开。没想到毕业后往各大公司投简历,最后会被他的公司录用成为他的助理。他说认识了很多年,姚安却是不得不佩服他的记性,几年后还记得她。
公司里的事情她一早就安排好,反正老板自己偷懒肯定不会查岗,她直接打车回家。在门房大爷那里拿到个很重的箱子,想着这下崽崽就不用小笼子里转不开身了。她穿着细高跟,生怕一不小心摔一跤,走得很慢,好不容易搬上楼,两只胳膊又酸又麻,倒进沙发里累得直喘粗气。
崽崽原本在笼子里睡得熟,听到主人的声音登时欢腾起来。她原本想养一只柯基犬,把这个想法和闺蜜王洋说了后她摆摆手说花那个钱做什么,她亲戚家刚好有只泰迪刚满月不久,她要来就是,姚安不好拒绝,不过养着有了感情,空荡荡的屋子有了生气,看着它从小小的一团长这么大又胖得像颗球一样,心里的满足感顿时升起。
她站起来伸伸懒腰,快步走到窗台下把笼子打开,笑着说:“新窝回来了,你也不用这么憋屈。时间过得真是快,你先前还睡在我鞋里,眨眼又得换笼子来装你。”
放崽崽去玩,她把包装拆开,好一番鼓捣等把笼子撑起来才发现,新买的笼子要大得多,将崽崽的玩具和食盘放进去添了狗粮和水,崽崽对自己的新窝很好奇,跑进里面嗅来嗅去,像个小老鼠一样,这笼子该是用来关萨摩耶那种大型犬的,都怪她当时被穆彦搅和的不得安宁,才大脑当机选了这么个尺寸,不过胜在质量不错也就懒得退了。
伺候好崽崽吃喝拉撒,她随便吃了两口回卧室睡觉,这两天忙着整理资料通宵达旦的熬缺了觉,她对智乐公司心中五味陈杂,她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大学毕业后的这三年虽和姚大平没什么来往,可看他过得风生水起她这个女儿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种怨恨说不清道不明,或许是不甘,陪伴了他近二十年的人在他眼里就如垃圾一般可以随意丢弃,而对新欢却是入骨的宠,她更多的是为那个曾经对她死心塌地的女人不值。想起那天无意中遇到的人,她忍不住勾起唇角,这报应来的还挺快。
一觉睡到晚上八点才醒,她坐起身从床头拿过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穆总,她皱了皱眉,今天他带给她的不适还未退去,可这个男人的身份是她的顶头上司,她就是再不乐意也不能得罪他,赶忙拨了电话回去。
电话接通的那刻,她听到穆娇再和周婶抱怨葡萄籽卡在了喉咙,周婶的声音被他给截断了清冽干净又压迫人:“偷懒了?你没去公司。”
姚安撇撇嘴,声音里有才睡醒的沙哑与慵懒:“穆总,有什么事吗?”她肚子饿了,打算一会儿去煮碗方便面再加颗蛋。
穆彦最讨厌她这种一本正经谈公事的样子,握着的筷子咔哒一声被他放搁在碗沿,他的意思今天白天就已经说明白了,这会儿了她还在装傻充愣,低笑一声:“你家的地址发给我。”
姚安心里一紧,压在心底的怒气登时冲了上来,凉凉地开口:“穆总要是没什么事,那明天到了公司再说吧,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吃饭了。”
“姚安,那天可是你拉着我说想和我在一起我没答应,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和你说那种话……”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她顿了顿平复下来:“穆总,我犯了错及时改正就成吧?我当时喝的一塌糊涂,不清醒说了什么话你也别放在心上,醉鬼的话听不得不是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更何况你也没吃亏,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穆彦看了眼和周婶玩得开心的女儿,站起身往外走:“我现在去开车,你可以不告诉我,我打电话问别人也行。”
姚安不想被别人知道只好不情愿地报了住址,挂断电话赶忙给王洋发语音求助,这事她就和王洋提起过。
王洋在一家公司做策划,这会儿也才刚下班回家,听到好友说的事忍不住乐了:“我在杂志上见过你家老板,睡了他一点也不亏,他既然想继续,是不是有什么心思?毕竟你们也朝夕相处了三年,他又是个离婚单身汉,受伤的心需要你去抚慰?”
姚安嫌麻烦干脆给她打了视频过去,将手机靠立在桌上,手下忙着拆包装袋:“得了,赶着去安慰的能排火车站候车室队伍那么长,再加上他还有个和魔头一样的女儿,我可消受不起。我就想找个伴,我不管他,他也不管我,生活的唯一交集只有吃喝玩乐就成,谁和谁都是个迷,不会牵涉生活中的不快乐。”
王洋惊叹一声:“姚安你没疯吧?你和夜总会里找刺激的有什么不一样?好端端的人干什么这么作践自己?我劝你还是好好的找个人谈场正经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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