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谦阳从来都是行动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这是他惯有的作风,就如同他那不可一世的个性般,从来不懂如何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当然,这之中,能够改变他一切固有原则的人,只有一个,而今,这个人就站在他的身边,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唇与唇相触,脸与脸相贴,她的气息,微微拂过他的耳边,就好似是一根根轻柔的羽毛,撩拨着他的心,带动着他的整个灵魂,一同颤动……
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五分钟,又或许好似进行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待到这个由轻吻额头开始的蜻蜓点水似lcky kss,转变为火热激情的唇舌交缠时,别说是晓曼自己羞愧到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给埋了,就连身旁的五名模特,都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思议地盯着这两人,而那可爱的肉包子,更是人小鬼大地插着腰,不断奸笑,那眼神仿佛在说:嘿嘿,被我逮到了吧?你们大人就是矫情!
“咳咳……既然该交代的我都交代完毕了,你们就各自努力吧!”晓曼低垂着脑袋,轻咳着掩饰此刻的尴尬。
语毕,她伸出手背,呐喊道,“加油!”
其余几人显然都被晓曼这斗志昂扬的模样给感染了,一双双手叠起,交握在一起时,他们仿佛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手,就好像他们本就是一个团体,从不曾分开过……
台前响起了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只听主持人的一声,“各位来宾,各位观众,大家晚上好!”,全国服装设计大赛的总决赛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不知过了多久,主持人轻笑道,“下面,有请柏瑞凯总裁付谦阳先生,代表此次大赛上台剪彩!”
后台里的付谦阳听闻后,只是定定地望着眼前的晓曼,伸手,揉了揉头她的发,好似承诺,好似宠溺地道了一句,“等我回来。”
本就还未从方才的那份昏了头的拥吻中回过神来,现在被付谦阳这么一说,晓曼的脸烧得更红了,她敢保证,如果身边的这个男人再多说一句话,她的脸都可以冒出热烟,硬生生地被烧穿了。
于是,晓曼自然而然地偏过头,微点额头,完全不敢直视付谦阳那如火般灼热的目光。
见状,付谦阳也不再逗弄她,一个健步,大跨步地出门,登上了T台。
剪彩很顺利,从始至终,他的脸上都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相信,凡是认识他,或是了解他习性的人,都会吃惊得连眼睛珠子都掉出来,因为,付谦阳真的很少这么对着谁笑过——那样纯粹,不含带任何深意的笑容。
这不,此刻坐在电视机旁的林磊,早已瞪直了眼,对着自己毫无血缘的“妹妹”,惊诧得就差尖叫了,“林清,你快来看看,这个一直笑容不断的人,真的是我们柏瑞凯里,平时那不苟言笑的付总吗?”
林清闻声,浑身一滞,握住水杯的手,狠狠一颤,滚烫的热水就这么泼了自己满手。
可明明是那般的疼,钻心的痛,她却是恍若未闻,眼神呆滞地盯着电视机中那个春风满面的男人,轻声呢喃道,“是因为她已经接受了你的告白,才让你开心成这样了吗?”
林磊倒是没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手上那一个个泛起的水泡,心疼得猛然跳起,拽住她的手,就往厨房走。
当那冰凉的水,顺着水龙头流出,滑过她的手背时,她只觉,凉透的不只是她的一双手,更是她整整的一颗心。
“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老是魂不守舍的,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你就不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了吗?好在爸妈知道你这个性,让我跟着你一起来了S市,不然,你这双手就算是烫毁了,也没有人会多关心你一下!”
林清明明了解林磊的个性,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虽然偶尔会毒舌到令她恨不得直接掐死她眼前的这个“哥哥”,但她知道,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以外,他是唯一一个真心关心爱护自己的人。
可就是因为这样,她现在才会觉得自己更加的可悲,她为了心中的那个男人,背井离乡,独自来到了这个对她来说一无所知的城市,身边没有一个朋友,除了她这名义上的“哥哥”外,或许就连她在未来的某一天里,真的死在了家中,也不会有人会知道。
可是那个男人呢?那个让她舍弃了一切,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又可曾真的为她感动过一丝一毫?
没有……什么都没有……
“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就不该有人关心!不该有人在乎!你若是也觉得我是个包袱,大可以滚回你自己的世界去!没人稀罕你管着我!”
她的心情不好,是真的不好,再配上林磊这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话,彻底引爆了她那濒临崩溃的情绪。
林磊哪里会知道林清好好的究竟是发了什么疯,他这不是看林清一个人在家太可怜了,才一大早帮她买好了早餐,知道她今日休息,特意送到她家,给她吃,顺便也满足一下他的小私心,能够与自己喜欢的人,有更多单独相处的机会吗?
可这女人不仅不领情,还一副不稀罕他对她好的模样,彻底伤了他的心。
林磊冷哼一声,笑得极为自嘲,“好!算我自讨没趣!你不就是看上了那个付谦阳吗?有本事你就去追啊?在家里发疯,要死要活的算什么?人家付谦阳不过是上电视剪个彩,都能让你激动到把自己的手烫成这样都不喊声疼,我林磊在你心里他妈的又算个屁啊!”
林清喜欢付谦阳,是公司里早就传开的事了,甚至,在更久以前,林清就向林磊直言过,她喜欢付谦阳,之所以坚持要来S市,进入柏瑞凯,也仅仅只是因为她想离那个她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男人更进一步。
他明明早就知道了不是么?为什么还要那般愚蠢地以为,只要他全心全意地付出,有一天,就能感化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让她多看自己一眼呢?
“你根本就不懂!凭什么笑话我的感情?”林清额上的青筋直跳,激动到全身直抖,“对!我就是犯贱!就是爱上了付谦阳!那又怎样?你呢?你不也犯贱,一直这么爱着我吗?既然我们彼此彼此,你又凭什么耻笑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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