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曼,你这是什么态度?”林清按着太阳穴,感觉那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下一秒就能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气爆炸了。
“林总监,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说多了你会觉得我是在炫耀,如果我不理你,你又会认为我态度嚣张,所以,对于你而言,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甚至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全部都是错。”
晓曼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也有气,这个我都了解,也很明白,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了,而且还是像我这种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给抢走了,你心中的怨怼一定更深,但是,在这里,我只能说,很抱歉,感情的事,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你一味的执念就行了。”
“呵……大道理人人都会说,但是,能够做到真正豁达的又有几个?今日,要是换做你是我,你的心里又会怎么想?苏晓曼,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付谦阳在电视上向你跪地表白的那一刻,我的第一感觉是什么?我恨不得掐死你!但是,我更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给扇醒!”
不知为何,当听到林清流着泪,说完这句话时,晓曼的心中竟是莫名一痛,她又何尝不明白这种求而不得的滋味?前世的自己,不正是因为程立白的种种背叛,而被弄得伤痕累累吗?至少,林清还不曾得到过,失去的时候,也不会太痛苦。
而她呢?是真真正正地得到过一份她自以为是刻骨铭心,但最终的结果呢?呵呵……也只不过是一场闹剧,可悲到她都不愿再去回想当初的自己究竟会有多傻。
“晓曼……你……你快出来,有人来找你了……”何格在门外颤抖着声音,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晓曼本以为何格是故意装着这样,将她从林清这里解救出去,可当她故意配合着何格的语言,打开门冲出去的时候,脚步却是硬生生地定在了原地,“外……外公,你……你怎么来了?”
“难怪我觉得这老头子眼熟,原来就是那个经常出现在新闻里,代替我们市发言的市委书记啊!”几人在晓曼身旁小声嘟囔着,“不就是个私生女吗?还真当她是人家的亲孙女了?你们听听她那一声‘外公’叫的多顺口啊!真是恶心!”
晓曼恍若未闻,对于她而言,比起同事们那些难听的话语,她更为在意的是,卢陈树为何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难道真的是来抓她回去的吗?
“晓曼,你真的是长大了,胆子养肥了,所以,连我手下的保镖都敢动了!”
“很抱歉外公,是他们逼我的,其实,我并不想闹得这么僵,我是真的想要自由,想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生,难道这也有错吗?”晓曼吸了几口气,终于将心中最想说的话道出了口。
“你的人生?呵……苏晓曼,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当真以为你姓‘苏’就真的是我们卢家的子孙了?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枚棋子,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今天我就当着你同事的面,把话给说明白了,下个月十号,程立白与苏晓曼的婚礼将如期举行,到时候,欢迎各位能够抽空莅临现场!”
在卢陈树的心里,从来都不在乎任何人对他的看法,他向来是我行我素,唯我独尊惯了,在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眼中,这世上,除了他不想做的事,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因此,他也并没有任何的忌讳,不像苏启邦那么喜欢做表面功夫,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慈父。
当然,在这一点上,卢陈树至少比苏启邦诚实,没有他那么懂得伪装。
“抱歉,卢先生,不对,应该称您为卢书记,我的女人,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为何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人通知过我?”
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付谦阳一步步,就犹如走在晓曼的心尖上,站定在了她的身边,用他那宽阔的臂弯,将她牢牢地锁在了怀里,那温暖真实的触感,就在一瞬间,抚平了她所有的不安与伤痛。
“付总?”卢陈树用了一个问句来称呼付谦阳,更加展现了他心中的轻蔑与不满,“你好像忘了,晓曼是我们卢家的人,就该听从我们卢家的安排,嫁给她该嫁的人。”
“卢书记,或许您是年纪大了,有点记忆退化,又或者是那什么……哦,老年痴呆,您刚刚不是才说要晓曼记住,她不是你们卢家的子孙,现在怎么又自打耳光,说她是你们卢家的人了呢?”
他的手,轻柔地捏着她的掌心,仿佛在向她述说着:别怕,一切有我在。
他的话语依旧毒舌,分毫不让,却是真真实实地替着晓曼出了一口恶气。
晓曼明白,若不是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外公,付谦阳或许会用着更为让他难堪的方式,替她报仇。
付谦阳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和他相处久了,你才会发觉,其实,他是极其护短的。
而今,她牵动嘴角,笑容满满,完全不像是一个刚被亲人当众说成了一枚棋子的女孩该有的表情,只因,她的身边有了这么一个爱她至深的男人,用着他最为宽阔的臂膀,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晓曼第一次发觉,原来,这种被人全心全意,护在手心中的感觉,竟是这般的美好,美好到她一不小心,就想这么一辈子了……
“付谦阳,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出手的好,女人嘛,到处都是,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对你来说,并无多大价值的苏晓曼,而与整个卢家为敌呢?”
卢陈树一直都秉着一副商家就该阴险狡诈,唯利是图的丑露嘴脸,因此,在他的眼里,付谦阳既是国内第一大企业的接班人,定然也逃不出这种既定的奸商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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