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差点没有让黄直背过气去,在麻汤里煮了一个多时辰,浸泡了药性的鸡蛋触感坚硬,根本无法咬碎,把喉口卡得严严实实。黄直不由得猛一吸气,胸脯挺起,小腹鼓涨。包一刀瞅准了黄直闭气挣扎的瞬间,啪啪两下,把男人春袋中的两块肉丸挤了出来,又精准激素地把两半黏黏糊糊的苦胆粘贴上去,包一刀边做着事儿边解释道:“这是猪苦胆,止血消肿最为有效,不要动得太厉害,掉了的话可就不妙了。”
接下来,便是去掉男儿子孙根的活,包一刀捏着黄直子孙根的头,手起刀落,最能代表男人性征的东西从此从黄直的身上分离了出来。
这种剧痛,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黄直的脸顿时从惨白如纸变成了可怕的灰紫色,他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昏厥了过去。
包一刀道:“如此一来,倒能减轻不少痛楚。”
包一刀的四叔把一根用烈酒消毒过的麦秆插进了黄直不停流血的下体中。
这一幕幕,一气呵成,用时极短,但是柳仕元站在一旁,好像过了几十年一样。他的腿在哆嗦,此情此景,他是不会再看第二遍的。
“怀公公,你虽然如此看重于我,也不必用这样的场景刺激我。”
柳仕元怔在那里,包一刀和他的四叔却没有闲着,他们把所有工具放到一旁,把从黄直身上割下来的那团鲜血淋淋的东西捧了起来。
包一刀的四叔像发现了宝贝一般,而包一刀则找出来一个升,把黄直的两粒春丸和男人的子孙根码弄整齐,在上面铺洒了层石灰,然后取出一张净身契约,就着黄直的血水,牵过黄直的手。把大拇指往血水里一按,再印到了契约上。
紧接着,包一刀用油纸把契约包好,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把它平铺在升中,最后用一块鲜红如火的布条把升口扎了个严严实实。
包一刀的四叔道:“侄儿,你跟柳公公交代一下,要如何去照顾汪直,我把他的宝贝儿带到宝贝儿房,悬挂起来。”
“好的。四叔,你去忙你的吧。”
柳仕元向包一刀道:“包大爷,有件事儿我想问一下。”
包一刀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把汪直的宝贝儿讨了去?”
柳仕元道:“是的。”
包一刀道:“行有行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柳仕元道:“难道他们的子孙根就必须由你们保管吗?”
包一刀道:“是的,我们做的是折损阳寿,折损子孙福荫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它能够替我们赚银子。谁愿意沾染这么一个被人咒骂一辈子的行当。本来,净身之人是需要向我们支付十两银子的净身费,但是你们从大藤峡而来,肯定是一个字儿也没有的,当了差人后,除了像你这样万幸被大太监们看中的个例。都是从最底层做起,月例银子也没几个。所以,我们得先替净身的各位收藏着宝贝儿。等他们有朝一日平步青云了,他们自会来赎取属于自己身上的物件。在我们这儿,我们会尽心为他们保管着。”
包一刀轻轻捶打了下柳仕元的胸,道:“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祖上传下的规矩破不得。来吧,跟我一起处理善后事宜。顺便交代一下你要照顾汪直的诸多事宜,你可一定要仔细听着,接下来的三十六个时辰极为关键,你一定要全身心扑在汪直的身上,稍微大意一点,汪直就有可能一命呜呼。听到了吗?”
柳仕元道:“听到了。”
包一刀从工具里面找出一块窄窄的,颇有些弧度的木板,瞧着那块板,应该是精心设计的,照着人平躺下去时候大腿的弧度做出的,两腿间凹下去的地方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圆洞,正好能把春囊放进去。他把黄直的春囊放了进去,又取出了一块板,垫在黄直的双腿之下,用铰链把两块板扣死。
包一刀道:“我们所用的麻药略有不同,它不仅仅能起到止痛镇痛的作用,还会致人腹泻。在喝下汤药之后,会大大减少净身之人的小解次数,污秽之物会从肛口排出,如此一来会让子孙根处恢复地更快一些。等汪直苏醒过来,再给他喂一碗麻汤。如果他觉得饿了的话,喂上少量的小米粥,切记,尽量不要给他喝太多的水,能润润他的嘴唇即可。”
“宫里头需要净身的人还有不少,这个房间就是汪直的了,我和四叔去别处忙活。接下来,每隔四个时辰,帮汪直抻抻腿,每条腿一百下。”
柳仕元担忧道:“汪直的身体刚刚受到重创,动一动便疼得厉害,如何能抻得了腿。这个时候折腾,岂不是能活活疼死?”
包一刀在净身师这一行当做得久了,知道其中的窍门,他向柳仕元解释道:“人哪是那么容易就疼死的?如果不抻腿的话,才是真真麻烦的。你想想,刚刚净身过的人,会因为剧烈的疼痛拼命蜷缩着身体,如果不趁着这个当口帮他们抻腿的话,待他们下体痊愈的时候,也就是腰背佝偻的开始。从此以后,他们便再也直不起身来了。”
说完,包一刀把所有工具往怀里一夹,走了出去。
整间屋子里,就剩下柳仕元和昏迷的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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