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睡着的很快,似乎在温暖的男人怀里睡着让她十分安心。
但这是不可能的青羽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警觉,因为她曾经生长的环境十分残酷或许睡梦中一个短暂的懈怠就要了她的命,所以李鸢走的时候她是知道的,她虽然对李鸢有好感即便和他上床也心甘情愿,可她一刻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她不是那种会为爱情昏头的女人。
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也绝不是李鸢。
李鸢虽然也够敏锐也能在黑夜中行动自如,可是他不能向青羽那样看的很远,视角也和常人一样,所以青羽跟踪李鸢并不是一件难事,但为了保险起见青羽还是隐在了树上,远远的,她看见李鸢向李家后宅走去。
那个地方青羽并未去过,她看李鸢的步伐也有些急促。
李鸢走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停在一个很普通的很不起眼的空地上,然后他顿下身不知搬开了什么东西,微弱的亮光便从那个地方射了出来,似乎是有一个地洞,李鸢的身影便渐渐消失在地洞里。
青羽稍微等了一会儿,就飘然来到那地洞前。
李鸢并没有封住入口所以青羽很方便的就走进去了,那是个非常昏暗的楼梯而且也很深,越往下灯光越明亮,青羽蹑手蹑脚下到最底层悄悄转过头,看到了一个非常宽敞的大厅,大厅里有兵器架有靶子,似乎是个练功的地方。
大厅旁边,还有两间房子亮着灯光。
青羽无声无息的走过去透过小小的窗户望进里面,看到的情形让她的心猛然缩了一下。
一个柔弱的孩子,嘴巴里塞着布昏迷在床上。一只手耷拉了下来,那手的手腕已经被割破,鲜血还在滴滴哒哒的流着。
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青羽咬着牙怀着满腔的怒意,走到了第二个房门前。
里面,李尚书。李鸢,还有五个蒙面的男人都站在那里,旁边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一个满面泪痕嘴巴也被牢牢塞住的女人,女人浑身*着手腕脚腕被绑在四个床角。床边上是一个小桌子,桌子上一个碗。一个碟子,碗里是血,碟子里,是一个黑乎乎的药丸。
青羽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老实说青羽见过太多丑陋恶心的东西对这些她已见怪不怪了,可是当那血淋淋的孩子*的女人和李尚书那慈爱温暖的形象联系在一起时,这一幕龌龊的竟让一向淡定的青羽都忍不住想要作呕。
“谁!”
一个蒙面人忽然凛然喝了一声直奔青羽而来。青羽心知被发现转身就急速而去,寻着原路飞上楼梯来到之前的地面上,于此同时六道身影也瞬间而至团团把她围住了。这六个人武功显然都在她之上,其中一个就是李鸢。
虽然是夜里青羽也看到此刻李鸢的脸色很是惨白身子也在颤抖。
“李公子,真是想不到哦”
青羽幽幽叹息,不禁想起了慕容流云,她和小姐居然遇到了同样道貌岸然却虚伪毒辣的男人,而且她确定若是没有外人相助她也绝不会识破他的真面目,男人,都那么能装的吗?尤其是李鸢,在她眼中明明是一个倜傥俊雅的贵公子,因为成长太过一帆风顺,虽然聪明但心机却不深,有些天真但心地善良,和从前的小姐倒有几分相似,可惜,她还是看错了
李鸢看着青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忽然,一道耀眼的白光从青羽手中发出直冲上天际,在这漆黑的夜里分外夺目。
“小羽原来你一直在监视我。”李鸢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青羽鄙夷的冷笑:“李公子说的没错,我这些天和你在一起,都是为了监视你,李公子不是也知道么,只要是我们小姐的吩咐,美人计什么的根本无所谓,不过在我看来,李公子的演技,远胜于我哦。”
“被这女人发现了。”
“她还有同伙相信马上就到。”
“杀了她。”
青羽冷冷听着那几个蒙面人不带一丝感情的谈话,也知他们说到做到这一次她绝对无路可逃。
“你们不必杀她!”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我愿承担所有的罪责。”
青羽一看,原来是李尚书颤巍巍走了出来,再次见到这个恶心至极的男人,青羽只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李尚书,”一个蒙面人冷冷道:“这个女人必须死。”
“不行!”
李尚书忽然一声怒吼,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谁也不知向来温文尔雅的李尚书还有如此残暴的一面,好在他就爆发了一下,随即声音又淡定了下来:“青羽姑娘,此事系我一人所为,李鸢并不知情,我也知我铸下滔天大错,已无颜再见世人,老夫现在就以死谢罪,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也莫要为难青羽姑娘。”
“爹爹!”
李鸢哭着跪在李尚书面前,泣不成声。
“李鸢,我对不起你”李尚书老泪纵横:“是我一念之差以致今日之祸,你莫要为爹爹悲伤,爹爹作恶多端,害人无数,万死也不足以赎罪,我,我就是害怕,如果地下再见到你的娘亲,我该如何面对她呢?”
青羽冷冷看着这一对父子流下鳄鱼的眼泪,事到如今如此虚伪的忏悔不是显得无比轻浮么?她,再也不想看到两人如此拙劣的表演了!
“爹爹!爹爹!”
李鸢痛哭着扑在李尚书身上,李尚书嘴角带血,显然已经服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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