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礼自首之后,再也没有回来,留在警局的羁留病房等待审判。柯东海已经全部认罪,供认自己就是三十年前苏士伟一案的凶手,并伙同唐鹤礼劫走苏的三百万美金。
犯案后两人埋了尸体,遂互相发毒誓,各自死守秘密,不再提起此事。二人带着赃款就此各奔东西,并在二十年来建立了自己的事业。
所以,两人尽管在事业上有一些来往,却从不允许各自的子女走得太近,更不允许他们恋爱结婚,以免牵扯太多复杂关系。这也就是为何唐鹤礼不准女儿跟柯哲楠交往密切的原因。
这些都是之后唐鹤礼向警方交代的。
由于年龄还不到七十岁,所以柯东海被判终身监-禁,而唐鹤礼因为主动投案自首,加上是从犯,所以判处五年监-禁。
另外,白言初在这天告诉悠悠:唐鹤礼把自己全部的股权都转给了她和白言初。目前,她和白言初是华安最大的股东了。
一切尘埃落定,似乎又回到了平静之中。
唐鹤礼入狱的第四天,悠悠回到山上大别墅。一进门,看到林如月静静坐在沙发上落泪。
虽然素来对这个继母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此时此刻,悠悠还是感到一阵悲戚,就走过去轻轻唤了句:“月姐。”
林如月缓缓抬头,说:“悠悠回来了?”又擦了擦眼角说,“我在想你爹地身体怎么样了?在里面习不习惯?”
“月姐,我相信他在里面会让他自己的心情平静的。”悠悠说,拿起玻璃茶壶给她的杯子添茶。
“你最近身体还好吧?”林如月问。
“还不错,就是感觉人很累。”
林如月淡淡笑道:“头三个月人感觉是很疲乏的!所以要多休息,多注意营养。”
悠悠微笑点点头。
“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我下周准备去法国散散心。”
悠悠依旧是点点头:“月姐你也该放松一下了。”
“当初我反对你跟白言初在一起,是没有恶意的。假如他是真心对你好,我也没话可说了。”林如月叹道,轻轻喝了一口茶。
悠悠淡然一笑:“月姐,谢谢你!我跟言初的事,都需要我和他自己去解决。”
林如月握着她的手,笑道:“刚进这个家门时,我嫉妒过你妈妈,恨过你。我一直想超越清云姐,可是最后发现一切是徒然。鹤礼最爱的人始终是你妈妈,这点没有人可以取代。但是,我也渐渐适应了并接受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我对你有了改变。悠悠,其实你除了脾气硬一点之外,是个善良而心软的女孩。”
悠悠脸上一热,点点头:“月姐,我们是一家人。”
林如月松开手道:“你坐一下,我上去收拾东西。”
她走开不久,悠悠的手机响了。
是徐诗诗打来的,声音显得急促且惊惶:“悠悠!听说邓子慕在澳门豪赌一夜后被人砍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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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警方证实,邓子慕果真是被澳门一帮黑社会成员砍伤,内脏大量出血,送院后伤重不治而死。
而事件起因是因为他在赌场跟人发生口角,得罪了当地一个小头目。那个头目的手下就在他回酒店的途中拦截他,将他砍成重伤。
邓子慕丧礼当天,悠悠由白言初陪同参加。看着伤心欲绝的舅舅舅母,悠悠只有低泣劝慰。
纵然心里怨恨自己的表哥,可是一旦离去,还是无法接受。
人群中,悠悠看到了一身黑色衣裙的徐诗诗。舅舅和舅妈见到前任儿媳出现,更是哭得伤心。
徐诗诗大步上前,握着前任婆婆的手,柔声道:“伯母,节哀。”
悠悠舅母泪眼涟涟地说:“诗诗,是我家子慕没福分!”
徐诗诗也落泪了:“如果您不嫌弃,可以把我当您的女儿看待。”
悠悠舅母含泪点点头。
丧礼空暇时,悠悠和徐诗诗走到安静的一角闲聊。
悠悠感叹:“我虽然恨他,可是他走了之后,我还是觉得伤心。”
“子慕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儿子。但是,他毕竟给过我们欢笑,就这样一下子走掉,还是令人痛心。”徐诗诗擦了擦眼角。
“我很阴险地说一句,你跟他离婚还真是对的。”悠悠苦笑。
“都过去了!其实,我真的没恨过他。”徐诗诗却淡然地说。
悠悠叹息:“诗诗,有时候我真的好佩服你。你的胸怀和境界,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到达的。”
她好羡慕她的闺蜜。这个如百合花般清淡隽永的女子,身上永远有一种安静的气质。不像自己,情绪过于浓烈,反而灼伤自己,也灼伤别人。
“当你把最坏一步都想好的时候,就会发觉人生好多事不过如此。所以,何必跟自己跟别人过不去呢?”徐诗诗依旧神情淡然。
“也许,我也会慢慢改变了。”悠悠按着自己的小腹说。那里面,有一个静静长大的小生命。
虽然她还是不能一下子接受自己有身孕的事实,可是渐渐地,她感觉到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是无比的神奇。
她每天清晨都会呕吐,吃东西也不能一次性吃太多,闻到鱼腥味会恶心。这些都是她怀孕后才有的变化。
白言初总是在一边微笑:我家小宝宝一定很聪明,那么早就懂得折磨他妈咪。
悠悠总是狠狠瞪他,并伸手捶他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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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天,柯哲楠正式宣布辞去东海集团总经理一职。香城各大报纸都报道了这件事,并对东海集团的未来作出了诸多猜测。但这都无法挽回柯家二少柯哲楠不再留恋商界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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