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咱们运气不错,看见灌木里那只狍子没?你来打打试试!”
那动物长的像鹿,但没有角,体型也小些,正警惕地东张西望,溪草有点紧张,抬起驳壳枪,却被谢洛白一把抽走,换了长步枪给她。
“驳壳枪只能打兔子,得用这个才行,拿稳了,我教你打!”
说着,他双手握住溪草的手,举起长枪去瞄狍子,那狍子似乎察觉,突然一跃而起,谢洛白吹了声口哨,皇后就从后头窜出来,风一样地追赶狍子,将它逼了回来。
“放!”
谢洛白一声令下,溪草连忙用力扣下扳机,射中了狍子的腹部,那狍子摔在雪地里,翻了几翻,挣扎着要爬起来逃跑,溪草一紧张,又开了一枪,打中了后腿,那狍子原地抽搐,却始终爬不起来。
溪草见那动物苦苦挣扎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她枪法不准,命中不了要害,就把枪丢给谢洛白。
“你快把它打死吧,就算是猎物,也叫它死个痛快,好过这样受折磨!太不人道了!”
谢洛白嗤笑。
“这世道,连人都不一定讲得起人道,还和动物讲什么人道。”
说归说,他还是举起枪,一击毙命。
狍子彻底不动了,皇后围着尸体转来转去,兴奋地吐着舌头,溪草肚子也适时地咕噜一声,她在村子里就没怎么吃东西,又爬了山,现在倒是真饿了。
“野味打到了,我们怎么把它驮回去做吃的?”
谢洛白调侃。
“你们女人可真奇怪,刚才还见不得它受苦。现在又想吃它的肉。”
溪草白他一眼,他就住了口,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就地把狍子开膛破肚。
“既然我的波斯猫已经饿得两眼发绿了,我们就地把它烤了吧!”
一看到流出来的肚肠,热乎乎冒着白气,溪草就想起谢洛白审讯的场景,不由瑟瑟发抖,别过身去不敢看。
谢洛白一叹,他开始反省当初相遇时,对待溪草过于暴虐蛮横。
这些年来,他在战场上神勇无双,智慧超群。可对男女之事,却是个十足的愣头青。
傅均言眼见着他一条道走到黑,心里直犯愁,忍不住劝。
“追求女孩子,不是土匪抢地盘,谁占了就是谁的,姑娘像娇嫩的花,滚水一浇花心就死了,你得温柔小意地呵护着,必要的时候,做小伏低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让她感受到你待她的珍重。”
谢洛白起初,很不以为然,可近来,他似乎有点开窍了。
“若是不敢看,就去附近捡些枯枝来,一会用来生火。”
溪草巴不得一声,赶紧点点头,往灌木丛中走,谢洛白叫住她,又吹了个口哨,皇后便屁颠屁颠地跟在溪草身后。
“带上狗,别走太远。”
溪草心中一暖,没想到谢洛白这个人,也有心细如发的时候。
灌木丛都是荆棘,长满了刺,落下来的枯枝也无从下手,溪草只好往丛林里去拾干柴,不一会就拾了一大堆,直到怀里快抱不下了,她才准备返回,可就在转身之际,她发现不远处的崖边,有什么东西,晶莹剔透地迎着日光。
溪草走近了些,惊喜地发现那似乎是朵雪莲花,紫褐色的莲蕊四周,花瓣几近透明,好似绢纱堆叠而成。
这实在是太美了!
溪草不由被吸引住了,丢下干柴走过去,刚弯腰把花拔起来,身后的皇后忽地狂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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