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弄?”
梅尼亚克仿佛并不觉得手边凭空多了一张羊皮纸有什么好奇怪的,指着上面铁锈般颜色的符文出声问道。
“挺简单的,感知到有人或什么东西许下愿望、立下誓言或者诅咒,你就可以通过这个管理办法以契约的形式帮助祂们达成目的。理所当然的,你做这件事不应该是免费的,你可以要求契约的另一方以任何你认为有用的东西进行等价支付。”
梅尼亚克借着两串大腰子成功的喝出了诗人的气质,“我该索取什么?生命?爱情?甜美的回忆?还是鞋垫底下藏着的私房钱?”
“随你喜欢。如果懒得去谈,你也可以单方面强行成立契约,随意等价选取你感兴趣的东西。”福尔玛尼耸了耸肩,莫名觉得喝酒的时候聊这些有点无趣。
不知是否麦芽酒花的影响,福尔玛尼忽的有些任性的把自己剥离成泾渭分明的两片,一边的自己在识海中静静的审视另外一边的自己,“无非是稍稍增加了一点契约的成本。少赚一点,却可以避开一些难缠的客户,想想还是划算的。你这种舔狗,看见妆后2分的货色就把持不住了,为了你的业绩着想,还是不要直面客户了。”
梅尼亚克怔了怔,拍腿大笑,“Y神器呀!这要是约了之后,想反悔都不行了吧?!完了还要连吃带拿,怪不好意思的呀,哈哈哈哈哈。”
或许还是那两串大腰子的疗效,梅尼亚克被滋补的两眼放光,血气下行,完全是逆向的下三路思维。
福尔玛尼看着另外一边的自己无语的扑了下手,再摇摇头,叹口气,抓起了啤酒杯,似乎浸在酒里什么都不再多想了。
梅尼亚克诡异的收了笑容,虽然憋着不尿,但是恁多瓶的啤酒仿佛并未喝到身体血液里那般清醒,“说正经的,你这个管理办法好像和我已经掌握的一部法典有些重合的地方。”
“有什么好奇怪。立规矩这种事,是个说了算的都喜欢做的,内容也都大同小异。你要是感兴趣,我再随手给你个百八十部,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鼓捣出来的。”
福尔玛尼放下酒杯,抹了一把嘴,“从始至终,人类,就说人类吧,从没断了这个东西。都特么两条腿撑个肚子,我怎么体现比你牛逼?立规矩!谁能立规矩谁牛逼!说右边就右边,说红的停就红的停!你得按着这个来,不服罚你,扣你分扣你钱,把你圈起来。你怕不怕?怕就守规矩!你守规矩,我,我就不欺负你……”
“你像是喝多了。”梅尼亚克亮着眼睛,劝别人放下,自己却拎起了再一支酒瓶来。
“喝多犯法咩?”默默的注视自己,很少有把自我意识完全抽离逻辑思维的机会,福尔玛尼甚至带着些笑意,观望自己还未沾染足够神性的另一部分的任性,“管着半条街的都惦记着立规矩,街对面就是死对头,但凡有喘两口气儿的工夫也得把这事儿先办了,还特较劲。你右边我就左边儿,你红的我就得是黄的,牛逼么。”
福尔玛尼渐渐蹙眉……原来,我的潜意识里是这样的一个逻辑构成?难怪……
梅尼亚克扯开嘴角,眯着眼睛摆了摆手,“别瞎引申了,咱来真的。”
说着,梅尼亚克抓起桌面上的手机,戳戳戳戳的点开了一个相当知名的论坛。
“你看这个求助,楼主大学毕业就职塞沃莱斯10强,同年考研成功,年薪50万+纳德尔,健身养狗,女朋友8分,主诉的症状是钱挣得少生活压力大,家里那只狗的磨牙棒都买不起一线品牌的了。”梅尼亚克举着手机差点戳到福尔玛尼的脸上,“这你怎么弄?”
“你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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