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都是速度的问题,感觉还是缺少经验,基础都没打好。跟打游戏加错了点儿似的,眼瞅着就废了。”华少愁眉不展,“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剁馅儿,再换一批群众吧。”
“倒是不用。”韩三摸摸下巴,“说说卡在什么地方了,我帮你看看还有没有抢救的必要吧。”
“都是滥事儿,就说眼前这一桩……昨天是南郊天秤镇的集市,中左村有个叫范德标的三哥你该有印象的。他去镇上赶集支个炉子卖烤苞米,招牌上写‘贼拉好吃甜苞米’,两块钱一根五块钱三根。有人说甜不甜的能尝尝不,那就尝尝呗,结果尝了两口人说不甜,范德标也尝尝说可能是刷了酱料的关系让人再尝尝,结果又尝了两根还是不甜,人家自然不买要走。范德标不干了,剩三根狗啃似的烤苞米还卖谁去,拉着人不让走。人说你说甜不信可以尝尝结果尝了不甜我当然不买,范德标说我是亲自尝了甜的你非说不甜再尝你还说不甜怎么就不甜了我看你是故意找茬也忒特么欺负人了白吃不给钱……那人说……范德标说……一来二去吵得激动的都薅脖领子了,三哥你说这事儿……三哥你干嘛?”
韩三皱着眉,缓缓松开了捏住华飞腮帮子的手,有点不确定的说道,“一时恍惚了,以为你是另一个人。”
甩了甩头,韩三清醒了些,又道,“难为你记得这么清楚。这事儿,你是在纠结没有常例可依?”
“可不,我想了多半天,自问自答快精神分裂了。三哥你说,这事儿怎么弄。”
韩三沉吟,“大声喧哗还意图斗殴未遂,挨鞭子罚钱没什么可说的……”
“范德标认打认罚,他就问一句,那几根烤苞米该不该给钱。”
韩三沉吟,“…………”
好半晌,韩三才喃喃自语,“关键在甜不甜上。事情已经发生了,信息暴露,所以不能采用扩大鉴尝对象的方式来进行评价,因为这里面有很多人为因素和不可抗力的干扰,比如评价者对矛盾双方不同的人设感受,还有那三根烤苞米的独立样本数据流失……严谨一些,应该做个甜度测试。再按原始地域和籍贯的区域生活习惯修正买苞米那个人味觉的合理认知,还要分析评估烤苞米酱料对甜度的减值,综合判断烤苞米是不是甜的。”
华少听到一半,脑浆子都已经坨化了,这还是人脑子能想出来的道道儿吗,难怪人家能干主角呢,这脑回路的架构绝逼是借鉴了巴布鲁音克二十多万个弯道来建模的。
华飞咽了口唾沫,“呃,三哥,咱先不在学术层面深入探讨了,宏观一点。”
“现在想起宏观啦?”
韩三笑笑,“你还知道你管了多大一片而且以后会是多大一片的地方不?完了你就真好意思跟三根烤苞米较两天的劲?这件事落到能落到你的耳朵里本身就是个错误,是做管理的黏液怪的失职。”
“话是这么说,可是真的没有更简单的办法来公平的解决这种事吗?”华少有点不甘心。
“规则不是万能的,法外之处俯仰皆有,岂是人力可以穷尽的。在这方面,咱们中洲上古时候有一句老话,很能体现出处理这种烤苞米甜不甜悖论的智慧。”
“哪句?”
“如果解决不掉某些人提出的问题,那就把某些提出问题的人解决掉……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有智慧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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