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说过,做为一个智慧生物,连想都不敢想是最悲哀的事,现在你可以想,如果想的和神灵合拍,还有很大梦想成真的可能,这种稳赚不赔的事儿,换谁都会做的。”德德范先生循循善诱,继续努力,“没人管没人问的,你怕啥,不要受到自己认知到局限,朝着目的和目标,尽自己最大可能的想象。”
“妥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再慎着就显得咱不够意思了。”珍妮老师面色腾得潮红,“你等我喘口气儿,咱来波儿带劲的。”
于是,德德范先生耐心的等,路还太长。
“我发现了,做为神力之源,智慧生物的言行方向才是关键之处。”珍妮老师虽然热血却仍不失冷静,知道更重要的是什么,“光是嘴上说爱护花草树木是不够的,还要在行动上言行如一,表里如一,只有这样才能成为虔信徒。嘴上说爱护花草树木,转回头就铺块毯子在草地上郊游野餐,这样的人是没可能成为虔信徒的。后者,同样应该可以提供神力,怕是要少些,而且必定不能升入神国。前者足够虔信,提供给神灵的神力必然是多的,而且在躯壳甚至灵魂泯灭之后,意识不灭,在神国里继续其独有唯一的人生,甚至,在贡献足够多的时候,可以被神灵满足再次拥有灵魂和躯壳的愿望……当然,既然虔信,估计没有几个神徒会有这种奇葩的要求,最多是为了掌管一块地方,过一过当官的干瘾。”女教师两眼目光灼灼,仿佛洞悉了神灵的真相。
“学术上的事儿以后有的是时间去研究论证,咱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可持续性发展的神域建设文案。”德德范先生轻轻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我是否遇见了对的人,神灵的时间不是这样子浪费的。”
“我也没有办法呀,有些事情不是靠想象力就行的。”女教师委屈道,“就说一切归于尘土,所有凡人再无所有,只剩一件棉布衫和一卷厕纸,还有个九平米没窗户像牢房似的一间蜗居,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数量的凡人面对这样的生活条件会有多少人心灰意冷循规蹈矩,又会有多少人要歇斯底里自暴自弃?就算都是家财巨万的同样两个人,也不可能判断出哪个人一蹶不振混吃等死,哪个人百折不挠浴火重生……圈起一块地方做实验都没有用,凡人这种东西都是百人百态,不是大数据可以分析出来的吖。”
“那是你的样本限制条件太多了,刀架脖子上都会害怕,这是常理,这才是大数据。而且,我也从没要求凡人一个不落的都具有从神域升入神国的资格,所以,先放弃对差异性的顾虑吧。”德德范先生终于有了一句超过二十个字的台词,念起来分外铿锵有力。
“咱们说的好像不是一回……算了,我只是觉得相对丰富和熟悉的环境可以很大程度上降低凡人的负面情绪,可以让咱们的罚单开得久一些。”
德德范先生持不同观点,“那你算过维持或者补丁那样一个复杂失衡的社会结构需要花费多少神力和精力吗?也许在截断霍格沃兹大桥的时候,鸥洲人民便已经崩溃了。”
“不能够,因为体量足够的大,社会体系有足够的能力和行动力来支撑这种恐慌带来的崩塌感。”女教师有力的一挥手,“有广阔的土地产出粮食,有成体系的研究机构和制造企业,有武装力量,有管理团队,最好的结果是,欧洲啊还是那个鸥洲呀,人民呐还是那些人民……”
德德范先生:“……你要唱啊?!”
“沃去,你提醒到我了!从无到有太难,可咱们眼前就有一套成熟的管理体系,把说了算的都换成咱们自己人不就行了乜?!若果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辣么多自己人,神灵总该是可以化身千万的吧,再不济究极傀儡术也该会上一点点的。”
珍妮老师摩拳擦掌的,“管理体系会崩塌的根本原因是管理者的能力不足,没办法修正一些注定伤害体系的行为和现象。但咱们不一样啊,咱们是神灵,想咋收拾咋收拾。搁凡人那儿是绝症,在咱这儿也就算个盲肠炎,割了就完了。如此一来,咱们就拥有了一块稳定持久有着广阔惩戒资源和空间的神域,这样的神域怕是不比一般规模的小神国差了。”
“差远了。”德德范先生已经习惯了不为女教师的画饼所动,“当然,我是说,一般规模的小神国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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