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喝到心满意足,回家睡觉了。
表姐夫刷了碗早早睡了,并且很厚道的没有把大门反锁。
芭芭拉进了门,脱了鞋,走到了客厅,走进了卧室……旁边的儿童房,芭芭拉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就是跟博导女儿搞对象女儿上幼儿园遇见的老师还是初中同学的那个,算了不重要,芭芭拉醉醺醺的昏昏欲睡,倒在儿童房的榻上,连鞋,嗯,鞋是脱在了门口的,袜子也没脱,翻个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芭芭拉做梦了。
在梦里,也是摔了门出来,芭芭拉气势汹汹的拧身左转,怒火滔天,四人并行交错的方砖步道也容不下芭芭拉气势炸裂的情绪,于是,芭芭拉气势熏天的走下马路牙子,气势昂扬的走上了大马路。
夜晚,仿佛下起了雾,翻卷的雾气中,大马路上,一个个接踵而至的黑影迎着芭芭拉前进的步伐毫不示弱的对撞而来。
一个黑影渐渐近了,从服饰和头盔上可以看出,这显然是一位橄榄球手,而且是一位跑锋,身材高大健硕,膀粗腰圆,速度奇快,还不等芭芭拉看清这位跑锋隶属于哪个球队,这位跑锋足有小奶锅辣么大的肩膀头子已经恶狠狠的撞正了芭芭拉的胸前。
脆响的骨音细细密密的爆鸣,芭芭拉被撞出老远,仰面摔倒在柏油马路上,来不及觉得疼,一只四十五码的防滑鞋紧接着就将鞋底的漂亮花纹印在了芭芭拉的颌面部。
然后才是疼,就像是折了九根肋骨单侧锁骨胸椎骨裂那么疼,还有脸疼。
就这么疼,一直疼,锥心辣么疼,却不昏迷,仿佛丧失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能。
不知道疼了多久,一直疼到疼痛减轻,一直疼到不疼,芭芭拉感觉自己可以动了,昏昏沉沉的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依然夜晚,依然大雾,雾中影影绰绰,依然无数黑影。
怎么回事?
芭芭拉想:这肯定不是西伯亚城邦橄榄球队的球员,如果我们有这样勇猛的队员,早就在城邦联赛上拿到好成绩了。
“你等等。”
德德范先生打断了一下女教师的表述,“你表姐恁心大的乜?即便是做梦也够离谱的了。”
“芭芭拉是这样子的。”女教师耸了耸肩,“她是个好鏌版,以她做鏌版整理出一套成熟工艺来,我相信可以适用绝大部分的人群。怎么样?到目前为止神力的消耗还在可控范围内吗?”
“你这个造梦的主意很不错,到目前为止,神力的配输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那就继续。”
“继续。”
芭芭拉可能被撞坏了脑子,完全抓不住重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自己变成了好像被撞坏脑子的模样,仍旧是一副好像被撞坏了脑子的模样,在大马路上自西向东,蹒跚而行。
于是,第二个黑影如期而至,是一辆洒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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