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没想到的事情吗？是什么？”
“腻了。”
“”
“用高高在上的视线俯视着众生，自以为控制着一切的你会做的事情，稍微动一点脑子就能够全部想到了。所以，已经腻了。最近你都没玩出什么花样，老实说，最开始在英国的时候，我对你弄出来的那些事情还蛮有兴趣的，但是渐渐的我就发现你只会这一种‘计划’。”
她展开折扇，遮住自己满带恶意的表情。
“白泽对你说了什么？”朱元芳捏紧了拳头。
“你的过往。”
那种东西
“所以我明白了，你不过是被过去束缚的灵魂。你只能待在这腐烂的世界里不断的回忆过往，你的灵魂已经和身躯一同腐朽，你不再是「妖怪」了。你只是「人类」。我才明白你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你只会自己躲在暗处，等待着某人来将我从非常世里抹去。你和那些没脑子的人类是同一种东西，只会高呼别人赋予你的信念，然后什么也不做。我原本还抱有一些期待，但···你，不过如此。”
“是啊，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类」的皇帝罢了。”
他无力的坐回椅子上。正如这龙椅一样，这几百年来，他都未曾动过半步。
“你曾经宛如神明一般被供奉，却只是因为人类变成这样呢。”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吗？”
“不然呢？我只是来嘲笑你这个愚蠢的人类，仅此一个目的，你现在的样子，已经是在侮辱「她」了。”
迪奥嗤笑着说道，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朱元芳摆着手。
神不能拥有迷茫，否则人不会心存畏惧。
神不能拥有愿望，否则耳不能闻人之愿。
神不能拥有怜悯，否则神之道没有前方。
“那，我问你，你愿意放弃什么？”朱元芳紧紧抓着龙椅的扶手。
那是古法遗留下来的某种‘秘方’。
也是一种有着微弱的毒性的药方，古时信奉的神明的人们仍相信，人类在孕育生命的同时，也会孕育灾难和邪恶。若长期服用这种药方，或许可以是身体产生对某些毒物的抗体，可也有着绝育的副作用。
为了与神明沟通，她们必须保持自己的「无暇」。
而身处神明身侧的她们，从出生开始，就服用着这种药方，可并不是每一个婴儿都能有资格「侍奉」神明。‘不幸’死亡的人，便被认为是邪恶的。
愚蠢的想法啊。
但是，如果能成为所谓的「神明」的话，你愿意付出什么？
是啊，本应该付出极大的代价，至少等同于自己换来的东西的代价。可人们总是这么想到：越少越好。
他人的器官，他人的性命，他人的财富。
“那，我问你，你愿意放弃什么？”迪奥头也不回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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