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她小点声,回身看了看病床的舒兰,轻轻带上门,让她跟我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怎么回事?”我问。
“刚才赵羽说,山上的朋友也来这医院了”,她小声的说,“现在这情况,我们最好转院,可是两位师姐现在这情况……”
“没事”,我说,“只要我和赵羽别露面,就没事。对了,附近咱们三神教堂口的人通知了么?”
“广州,惠州,深圳和香港那边的堂口都派了精锐过来,正在路上”,她说,“最快的,一个小时后能赶到。”
“嗯,那就好”,我松了口气,“山上的那几位朋友是国外来的,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毕竟是咱们的地盘。”
“援兵一到,我就把他们抓了”,薛子姗说,“这次的事闹这么大,得把他们带回去给总坛一个交待。”
“不用”,我说,“他们应该不会在这住院,估计包扎一下就会走。现在队长和苗乙都不能乱动,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见机行事吧。”
“明山堂四个人,抓他们没问题!”她坚持。
“他们一个,就能顶你们两个”,我淡淡的说,“师妹,硬碰硬,咱们未必能沾光,现在咱们宜静不宜动,听我的吧。”
薛子姗点点头,看看我,“还有一件事,我和副院长说了,可以让你去C看看她,一会我送你去机场。”
赵司辰很快回来了,我换上了新买的裤子,然后穿上医院的防菌服,戴上口罩,跟着那位女院长走进了苗乙的病房。
苗乙头上戴着氧气罩,面色依然很苍白,手上接着很多仪器,看的我一阵心疼。
“先生,你可以和病人待五分钟”,女院长说,“她大脑严重缺氧,现在是深度昏迷状态,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全力抢救。”
“谢谢您”,我感激的说,“我想和她单独待会,可以么?”
女院长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我在苗乙病床前坐下,轻轻拉住她的手,在我脸上摩挲,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打湿了她的手。
“苗乙,快点好起来”,我看着她,“你放心,这个事我一定追查到底,一定给你报仇!”
苗乙没有任何反应。
我心如刀绞。
“温盈……照顾好她……”
“主人放心,温盈不会让苗乙小姐有事的”,温盈说。
我含泪而笑,看着苗乙那漂亮的脸蛋,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手心,“小女神,我走了,保重……”
说完我放下她的手,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时间没到五分钟,我不敢多待,怕自己舍不得。
晚上,赵司辰把我送到了白云机场。
“小马,有我在,你放心”,老赵说,“我一定把舒兰和苗乙平平安安的带回北京!”
“等苗乙醒了,别说我来过”,我说。
他一愣,“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说,“不想让她知道。”
“你没毛病吧你?”他摸我额头,“没发烧啊!”
“按我说的做,别问那么多”,我说,“我那件貂皮外套就送给队长了,上面有她的血,让她自己处理。我走了。”
“哎你等等!”他赶紧拉住我,“你真不想让苗乙知道?”
“废话!我跟你开玩笑了么?”
他想了想,“因为鹿长老?”
“算是吧”,我懒得和他解释,“我走了,保重!”
老赵没再说什么,目送我过了安检,冲我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凌晨两点多,我在北京落地,接着打了个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种感觉特别尴尬,有点偷偷摸摸的似的。
小姨把我罚去东北做堂主,她不让我回来,我回来就是偷着回来。鹰巢现在没人,我又不愿意住宾馆,所以只能回来住了。
幸好,一直保留着这个窝。
我洗了个澡,煮了碗面,坐在餐厅里慢慢的吃着。突然想到几个月之前,我和苗乙回北京来找混元之血……那一次,我给她煮了碗面,她没等吃完,就累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笑了,眼泪滴到了碗里。
我擦干净眼泪,大口大口的吃完了面,来到楼上,钻到苗乙曾经睡过的被子里……
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了之后,我头疼的不行,浑身无力,这才发现自己发烧了。估计是前一天连番恶战,受了内伤,腿上又有伤口,所以才发烧了。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吃药,我强撑着下楼喝了点水,坐到沙发上想打坐。
刚一坐好,外面有人敲门。
我一皱眉,心说这是哪位属狗的?鼻子怎么这么灵?我几个月没回来了,刚一回来就来敲门?
我本来想不理会,可是敲门声一声紧似一声,我只好穿鞋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我愣住了,“齐齐?”
原来属狗的女孩是她。
齐齐笑了,松了口气,“我就猜着你在家,果然我的第六感很准!小马,你……”她看我脸色不对,立马不笑了,“你怎么了?病了?”
“有点发烧,没事,小毛病”,我开门,“进来吧。”
齐齐赶紧扶着我,“怎么好好的发烧了,你快坐下。”
她扶我坐下,把包放好,接着用自己的额头一帖我的额头,顿时就是一愣,“你烧的很严重啊!咱们去医院吧!”
我笑了,“去什么医院啊,家里有药,吃点就好了,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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