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九堂弟子”,他看着我,“是教主的人。”
我一愣,“长老,您这话,我不太明白。”
“九堂弟子之前不管听命于教中哪一个人,从进入九堂的那一刻起,全部作废,从此只听命于教主和圣女以及你们的长老”,他看看我,“你是赤焰堂弟子,是鹿二小姐的属下,我怎么能按常理来管你?”
“可我也是您的手下呀?”我看着他。
他笑了笑,“没错,你也是我的手下,可凡事有主次,有主次就要分先后。你来东北,说是被罚,实际上也是历练。从你开始,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慢慢的就得交权了。”
我想了想,“不至于吧?”
“咱们教主,聪明啊!”他感慨,“南北三神教分裂千年,修炼方法,组织架构都有区别,南北两宗十大护法家族势力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是真真的铁板一块!直接把两宗统一,谈何容易?”
我点点头,没说话。
他继续说,“可咱们总坛教主就有办法,她先集中南北两宗年轻一代中的精英弟子组成九堂,然后再从中选拔一部分派到下面来做堂主。九堂弟子不听命于其它长老,只对总坛负责。你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你成了,接下来很多九堂弟子都会被派出去做堂主,同时选拔新的精英们进入九堂。这么一来,利用九堂弟子,不过几年的功夫教主就可以把整个三神教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到那时候,南北两宗的各种利益勾结都将被打破,所有的权力都会集中于教主一人之手,到那时咱们三神教自然也就真正的统一了。”
“您说的有道理,我就没想到这么多”,我轻轻舒了口气,“咱们教主真是聪明绝顶!”
他看我一眼,微微一笑,“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讲这些么?”
“您说。”
“因为这些你该明白”,他看着我,“小子,你的任务可不轻松啊。咱们关外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小姨让你来东北,就是希望你打开局面,给南北两宗的年轻一辈们开个头,给九堂弟子将来控制三神教开个头。这世上的事,怕的就是个先例,只要有先例,就可以放开手脚了。你来东北,就是要开这个先例,明白么?”
“明白了!”
“你不能只满足于当个堂主”,他接着说,“你要从虎山堂开始,扩大势力。不仅仅关外这边,内蒙那边你也可以去涉及。只要你干得好,我这边一定支持你。现在你手里只有一个虎山堂,那你就做堂主,将来你再有一个堂口,我就提拔你做三翎祭司!”
“那如果我多带几个堂口出来呢?”我一笑。
“等你带出来再说”,他也笑了,“总之你要放开手,大胆的干!给九堂弟子开一个好头,只要你做的够好,将来长老的位子都是你的!”
我想了想,“长老,您跟我说这么多,就不怕将来影响自己的权力?”
他自信的一笑,又喝了口茶,轻轻舒了口气,“该交出去的时候,总要交出去的,关键是,怎么交?教主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我不按她老人家的心意办,说句不恰当的话,我这个长老的位子还能坐几天?咱们做手下的,应该有这个觉悟才行啊!”
“我明白了!”我站起来一抱拳,“长老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他点点头,放下茶杯,站起来,“好!跟我上楼,请密符吧!”
“是!长老!”
我跟在薛景山身后,上楼来到神堂,他的家就是堂口,神堂就在家里。
这个神堂很大,很气派,宽大的红木供桌上,只供奉了一尊神像,就是我们的神主三神娘娘。
神像前有一个楠木盒子,上面放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身材纤细而高挑的女孩,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掐着指决,眼神清冷。
这就是我们的总坛教主——李青瞳!
“教主长得真漂亮”,我下意识的说,“好美!”
薛景山一皱眉,“说什么呢?没规矩!还不快跪下!”
我回过神来,赶紧跪下,掐手诀给三神娘娘和教主磕头,边磕头边忍不住多看了教主的照片几眼。
这姑娘太特殊了,她很冷,但身上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魅力。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踏实,那一刹那我似乎理解了苗乙他们,照片上那个女孩,似乎就是我们三神娘娘在人家的化身,只要她在,我们的心里就有了神主!
我突然觉得很幸福,也很庆幸,轻轻的舒了口气,不知不觉的,似乎自己心里也有了一丝虔诚的感觉。
那是信仰的力量。
有信仰的人,的确是幸福的。
薛景山上了一炷香,磕头之后,站起来掐手诀默默祈祷片刻,接着从盒子里拿出一张黄纸符,双手托着,无比恭敬的交到我的手里。
我双手接了,举过头顶。
“北宗九翎祭司,长老薛景山恭奉总坛教主及圣女之命,将此密符授予虎山堂堂主程小马”,他说,“符中之秘,关系我教法脉之传承,你要用心保护,待回到堂口之后,恭敬书写,分予众弟子,不可轻慢待之!”
“弟子明白!”我恭敬的说,“多谢圣女垂护,多谢教主赐符,多谢长老引领!弟子一定不辱使命,传承我教法脉,光大我教道统!”
薛景山又向三神娘娘和教主的照片拜了几拜,收起手诀,这才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好了,起来吧!”
我小心翼翼的收好密符,站起来看看薛景山,“长老,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他点点头,“好,走吧,咱们去楼下吃饭。”
我跟着他离开神堂,从楼梯下楼,这时门开了,薛子佑和一个女孩一起走进了客厅。
我看了那女孩一眼,一下子愣住了,“你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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