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大船上,一个灰衣独目大汉率领着十几名手下正在围攻着一黑衣男子,灰衣独目大汉一把镔铁长刀可谓是凌厉迅猛,一刀接着一刀连绵不绝,专攻那黑衣男子的要害部位。黑衣男子一边抵抗独目大汉的长刀,一边又要防住另外十几人,顿时有些不支,措不及防之下被一刀劈中肩膀,鲜血飞溅,不由得一声闷哼。
独目大汉长刀指向黑衣男子,狞笑道:“田虎臣,十年前你将老子赶出黑山,害得老子在青河落水为寇,可没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吧!”
田虎臣身材高大,面容刚毅,年龄约在四十岁许,手握一条钢鞭,歪着头看了一眼肩膀上,见刀伤及骨,鲜血直流,他视若无睹,沉声道:“姓唐的,有什么事你冲田某来就好了,我的妻儿老小是无辜的,请你放过他们!”
“放过他们?哈哈哈!”
唐姓汉子闻言狂笑起来,面容狰狞可怖,朝田虎臣身后的船舱望去,见里面蜷缩着几道人影,朝身边的手下道:“兄弟们,你们都听清楚了吧,这姓田的可是在求咱们呢!当初咱们在黑山何等逍遥快活,这姓田的一条青蛟鞭好不威风,害咱们从山匪变为水寇,来这青河讨活,你们说,他的家眷咱们是放还是不放?”
话音一落,旁边十几个水寇立即附和起来。
“放,放他妈的屁!”
“对,不能放!”
“唐当家的,我看这姓田的婆娘倒是挺水灵,你不如就纳了做个小妾,咱们干这行的,风里来雨里去,多个压寨夫人总归是好的不是?”
“就是,唐当家的,你要是看不上,给兄弟们尝尝鲜也是可以的……。”
“我看还是让这姓田的跪下来磕几个响头,说不定咱们一高兴,嘿嘿,就给他们留个全尸……”
……
这群水寇你一言我一语,极尽调戏侮辱之能事,田虎臣越听越怒,只气得全身发抖,双目几欲喷火,而在他的身后,船舱之中,一个少妇抱了个五六岁的女童,蜷缩住身子,脸上泪痕未干,整个人瑟瑟发抖,显得极为害怕。
更里面则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妇,老妇人看起来面色平静,雍容华贵,只是一串佛珠不停的在手指转动,显示出了内心的不安。
听得那少妇殷殷哭泣的声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温声安慰道:“绣娘莫怕,我田家世代忠良,纵是死去,也绝不受辱,无非一死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母亲明鉴,非是媳妇贪生怕死,只是可怜玉儿她才五岁啊,呜呜……。”
老妇人听了,目光一颤,盯着那女童看了几眼,也忍不住眼含泪光:“可怜的孩子,来,到奶奶这边来!”
“奶奶,我不怕的!”唤做‘玉儿’的小女孩粉妆玉琢,人如其名,很是可爱。她拉着少妇的衣袖,走到老妇人身边,又以小手擦拭母亲其眼角泪痕:“娘,你也不要哭了!”
“我苦命的玉儿!”少妇绣娘再也忍不住,使劲抱着小女孩,嚎啕大哭起来。
老妇人以手抚背安慰绣娘,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叹了一口气:“好孩子……”
船舱外,唐姓水寇怪笑道:“田虎臣,老子也不跟废话,待会送你归西之后,老子行行好,就把你婆娘睡了再送来和你相聚,让你们也做一对同命的鸳鸯!对了,你女儿虽小,却也是一个美人坯子,老子就教她吹拉弹唱,要是听话,等长大了就要你女儿来伺候老子,要是不听话,嘿嘿,老子就把她送进窑子里去,天天让她唱小曲,哈哈……”
“畜生!”
田虎臣气得几欲发狂,青筋暴突,蓦地一声大吼,恍似平地一声惊雷,“唰”的一鞭抽了过去。
唐姓水寇冷哼一声,怡然不惧,手中长刀寒光一闪,就朝鞭子劈了过来。
呯呯呯!
鞭刀相击,金铁交鸣之声响了起来,两人是斗得旗鼓相当,但是在唐姓水寇这边还有着十几人相帮,田虎臣落入下风是迟早之事。
田虎臣心中是又急又悔,恨不得仰天长啸:“真是后悔当初一时手软,没有痛下杀手,方有今日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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