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作礼,非常平静的道:“在下正是麻衣派掌门,不知左护法到此所为何事?”
匡天婵目扫四周的墙壁,感应着石屋里面的情况,淡淡的道:“于掌门,我们灵山安排各大派的人在此地休息,是不是我们灵山照顾不周,于掌门怎么在走廊徘徊,而不进屋呢?”
匡天婵并没有把话挑明,他肯定已经知道了屋内的异常,但由于我的身份特殊,只能委婉的去问。
我淡淡一笑,“左护法说笑了,灵山给每个房间内安排了万年寒玉床让我们修炼,这份大礼,每个人都是求之不得。而我的弟子正在里面修炼,我在门外护法,不想弟子的修炼出现什么差错。”
匡天婵也是笑道:“原来如此,这寒玉床的功效极大,可以迅速提升驱魔人的力量,但同时,寒玉床的破坏力非常大,要是修炼者急功近利的话,就像是拔苗助长,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我感应到,你们这里出事了。”
我笑道:“左护法真是说笑了,我的弟子,我是最了解的,他修炼的功法完全可以抵挡寒玉床的寒气,并不会出事的,让左护法操心了。”
匡天婵的脸色沉了下来,道:“凡事都要以防万一,恐怕于掌门对于寒玉床没有过多的了解,不如这样,我们打开石门看看你弟子修炼的如何,要是没有事的话,我也就放心了。”
我恭敬的道:“真是让左护法费心了,我弟子真的没有事,我弟子现在正在修炼的关键时刻,谁也不能打搅,不然我也不会出来在外面等候了。”
匡天婵见我一次次的阻拦,脸色更加的阴沉,“于掌门,寒玉床的灵气不会外泄,就算打开门也没有关系,不会影响到里面的修炼,我只是想打开门看看罢了,于掌门不要误会。”
匡天婵的意思很明白,他一定要打开门,要是门打开了,匡天婵看到里面的情形,我怎么解释?
我还是平静的道:“左护法,我弟子真的没事,您还是请回吧。”
话说道这里,就已经到了翻脸的程度了。
匡天婵冷哼了一声,身影一闪,向石门走去,他想打开石门,我挡在了他面前。
匡天婵微怒,“于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冷着脸,道:“不知阁下是什么意思?我徒弟在里面闭关修炼,阁下前来,我已经说了我徒弟没有任何事,要是耽搁了我徒弟的修炼,或者说对他造成一定的损伤,阁下承担的起吗?”
我就是怕匡天婵打开石门后,发现李强吞噬万年玉髓,匡天婵会出手破坏李强的修炼。
匡天婵冷笑,“于掌门,你的弟子在修炼,我当然不会打搅,我感觉里面有异常,所以想进去看看而已,要是打扰之处,请见谅。”
匡天婵并不给我面子,从我身边饶了过去,但我的速度比他更快,继续挡在了他的面前。
匡天婵一怔,瞳孔一阵收缩,双目死死的盯着我,他并没有想到我的速度比他还要快。
我脸上浮现出几丝怒意,质问匡天婵,“你们灵山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们提供寒玉床,目的是为了让我们修炼,我的弟子现在在修炼,你却要加以干扰,我弟子的修炼现在在生死关头,我都不敢有半分打搅,要是你执意要闯入,我不介意和你动手!”
我的态度非常强硬,我必须强硬,不然被老者闯入,人赃并获,那我们就死定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匡天婵也不隐瞒了,怒道:“于掌门,你的弟子在里面做什么,你很清楚吧?我只是好心帮忙而已,要是你弟子在里面修炼出事,有个三长两短,麻衣派的人死在我们灵山,我可不想灵山背一个污名!”
我冷笑,“这点你大可放心,我的弟子出了事,和你们灵山无关!”
“好!很好!”匡天婵怒道:“我是掌管寒玉床玉髓的负责人,一旦一个房间的玉髓出了问题,就会影响到其他所有房间的玉髓,我并没阻止任何人吞噬玉髓,可这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是灵主大人也不敢吞噬玉髓!我是好心来告知,你们却执迷不悟!”
这老家伙原来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或许他真是好意提醒。
不过,老家伙说吞噬了一个玉髓,会影响到其他玉髓,这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不想和灵山的人起冲突,只能直言相告,道:“左护法,我的弟子突破遇到了瓶颈,要借助玉髓的力量突破,此时确实在修炼的关键时刻,不能有半分打搅,我想灵山提供寒玉床让我们修炼,就是各自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从寒玉床中拿到好处,要是我们拿走了玉髓,还请阁下不要见怪。”
匡天婵闻言,猛然一怔,神色异常难看,“你们真要拿走玉髓?”
我点了点头,“我弟子要突破,必须获得玉髓的力量。”
匡天婵喝道:“于掌门,你可知道这玉髓是什么东西么?我刚才说了,灵主大人也不敢吞噬,再者,整个玉髓是一个整体,被分成了无数份在每个房间的寒玉床内,要是其中一个玉髓被吞噬,会影响到其他玉髓的完整性,可以说,以后其他玉髓就会失去制造万年寒玉的功能了。”
东方月这时笑道:“阁下,看来,你们灵山的这么多万年寒玉,都是玉髓吞噬其他天才地宝吐纳而来,万年寒玉的玉髓是一个整体,你们把它强行分割开来,想必是怕玉髓成精后,化形为人,逃离灵山,或者说,你们这些年控制了玉髓这么久,是怕玉髓报复吧?”
老者闻言,脸色一片煞白,转头看向东方月,细细的打量着,道:“请问,阁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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