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知秋不说话,聂寒城已是开口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突然道谢吗?”
“好吧,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谢谢?”南知秋笑着问道。
聂寒城将酒杯递到嘴边,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之后,他徐徐起身,走到凉亭边缘处,负手而立,望着天上的郎朗明月。
气氛显得有些安静。
南知秋依然坐在亭中石凳上,低头看着手中的空酒杯,百无聊赖的欣赏着杯口处的花纹。
“我出生在龙川郡一隅的猎人家庭中,家境并不算富裕……”聂寒城讲述起了自己的人生。
南知秋扭头看了过去,默默地听着。
只听,聂寒城叹了口气,继续讲述道:“父母经常外出打猎,由于实力不济,常常遭遇生命危险,受伤也是家常便饭,而打猎的目的,只是为了混一口饱饭吃。”
“生存不易啊。”南知秋感叹道。
“是啊,生存不易,但当时的我,并不能理解这些。”聂寒城沉声说道,“在我少年时期,父母想将我培养成猎人,但我不喜欢猎人的工作,我生性孤僻,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喜欢一个人独处,专心致志的做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比如木剑、陶瓷之类的东西,很多人都说我不务正业,连父母都不理解我……可我觉得,他们不懂,我只是想创作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在我看来,静坐一整天,制作一把木剑,远比猎杀一头妖兽有趣得多。”
“在我的家乡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艺术家是孤独的,他们的起步阶段也往往不会被人理解。”南知秋说道。
“艺术家?”
南知秋笑了笑:“艺术家是我们家乡的一个名词,在天界的话,炼器师应该也可以被定义为艺术家。”
“我喜欢这个名词。”聂寒城点了点头,并继续讲述道,“由于我的不务正业,哪怕是成年之后,都无法为家庭带来任何收入,父母开始对我发火,次数越来越多,外加聂阳也出生了,多了一个人吃饭,父母肩头的担子变得更加沉重,有一次,我跟父母大吵了一架,甚至险些被赶出家门。”
“生存的压力,会让一个人莫名的烦躁起来,我觉得,你应该理解你的父母。”
“是啊,我应该理解的,但当时的我却无法理解,我甚至非常讨厌我的弟弟,因为他的出生,让我失去了家中宠儿的地位。”聂寒城说着,眼中划过一抹感伤,“后来,因为一次意外,父母去世了,是打猎时碰到了强大的妖兽,尸骨无存,消息是同行的猎人大伯带回来的,他们一行十五人,那大伯是唯一的幸存者,因为他比较胆小,所以活了下来。”
“请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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