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凤差点就吓疯了,我身子就是一阵乱抖。而小凤更不济尖叫一声扭头就跑。她几步到了舱门前,门板一拉,就冲了进去,再次丢下我独自溜了。
被小凤那巨大的撞门声震了我一激灵,恢复了清醒,蹦起身子跟着冲了进去。这一次倒是把阿旺三人甩在了身后,一进门是个黑乎乎的走廊,周边是昏黄的吊灯,虽然不至于漆黑,但是视线也不是太充足,我看着小凤已经跑到了走廊中央,我在后面喊着追了过去,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我不知道是阿旺他们还是那些腐尸,这一刻我只能没命般的狂奔。
我看着前头狂奔的妹妹,扯着嗓子喊:“小凤是我!你等等我!”
小凤的身子依旧狂奔,跑到第二层楼梯口的时候,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猛地扑倒在地。紧接着她爆发出一道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喊叫的分贝有这么高,这一声凄厉的尖叫就差把我给震聋了,心说喊的如此凄厉,难道遇见什么状况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焦急的跑了过去,连声问:“这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面色苍白的犹如白纸,颤抖的手指指着趴在楼道上的尸体,浑身发抖倒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又是一具尸体?我有些疑惑,今天遇见邪门的事还少吗?一具尸体至于吓成这样吗?难不成这家伙的样子比那鬼头还渗人?心里那么想着,作好心理准备,打算看一张无比狰狞的脸。低头去看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尸体还算完整,身上几乎没有表面伤痕,不过尸体黑T恤的正面有着一团团鲜血,不过整体看上去一点也不恐怖的样子。这时候我陡然发现这个死人相当面熟,揉了揉眼睛借着吊灯看清了它的样子。
待我看清了尸体的容貌‘嗡’的一声,我的脑子瞬间空白了,几乎是本能的瘫坐在地,双脚跺前,身子死命的往后缩。
居然是阿旺?这尸体居然是阿旺?怎么回事?难道阿旺是死人?那跟我们一路的又是谁?无数个问题刺激的的我脑门都要炸了。难道是虱子?想起一路上他阴沉沉的脸,话也不多。还有大小黑两兄弟,举止也相当诡异,我想到这里,只觉得心头一阵发毛。
“小姐,小姐……”我正吓的脸色发青,那过道口传来了阿旺的呼喊声。
听见阿旺的声音我的心头猛的就沉了下来,在昏暗的过道下,我看着他满脸阴沉的跑来,我下意识的看向他身下的影子。
骇然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影子!吓的我两条腿直打哆嗦,屏住呼吸,退到小凤边上。她的双眼正直勾勾的看着走廊里跑来的阿旺。
我知道在待下去我们两兄妹就给废了。
我一把拉起小凤的手,跳起身就上了楼梯,拼命的拉着她跑。心说今天你妈的是玩大逃杀还是怎么滴?
疯狂逃窜中,小凤倒是恢复了点意识,也不用我拽着,玩命似的狂奔。我们几步奔上楼梯,在转弯的时候,我撇了眼下面的楼梯口。正看见‘阿旺’阴沉沉的看着地上阿旺的尸体,神色冷的就像是冰一样。
我不敢在看,埋头继续跑,只想离这怪物越远越好!
我累的死去活来,心说如果跑上顶层无处可跑,到时候不是被阿旺瓮中捉鳖?不由灵机一动,说道:“小凤,你身上带爪哇钩没有?趁阿旺还在下一层,我们从传窗户挂吊下来,然后从新回到黄月英号,驾船走人你看怎么样?”
“恐怕不行!别说我身上没有爪哇钩,就算有我们攀爬下来还不是得碰见那复活的腐尸?”小凤边跑便摇头接着又说道,“驾驶舱有菩提挂件,那东西是坤爷求来的,应该能驱邪的。”
提起坤爷我就感觉有门。那老头叫何坤,闽南X市人,跟清朝大贪官和珅差了一笔,而老奸巨猾程度比他却也不遑多让。他是我外公一辈的老水混。当年是我外公船上的大管轮,三十年前遭遇鬼国神舰那次,他正好下乡去探亲,才避过了那一劫。如今老头子是我老妈船上的大副,混水经验相当老道。要知道三十年前那个改革开放年代初期,在水里碰见邪性的事情也多。再说越南,百慕大,埃及,非洲等神话传承地,老头子以前都去过,能活到现在知道很多超自然的东西,也懂得怎么防范。如果是坤叔留下的,那基本上靠谱。
这时候阿旺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小姐!小姐,你听我说!”
我们对视一眼,扭头又是一通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是登上了顶层的驾驶舱。飞凤号的驾驶舱比月英号的大上许多,约莫有五十平左右。我一进门,打量一圈,眼神一下子就定在了角落位置,那里盖着张白布,白布上有丝丝血迹,也不知道那里面盖着是什么,反正在这么个船舱出现那么个不吉利东西,怎么说也是件渗人的事情。
“快找找那菩提挂件,我明明串在窗沿上的。怎么现在不见了?”
我被小凤的话语拉回神来,暗说。是啊!只要找到那菩提挂坠,才能对付这些邪物,我管那白布里掩着什么?
我们四处寻找着那个救命挂坠。这个时候,突然再次听见阿旺他们三人的声音。心头暗自焦急起来,没找到那个吊坠我用什么跟他们拼命?
正待我急的团团转之际,那边角落掩盖的白布,很诡异的立了起来,随而缓缓的掀在了一边。我被这一幕吓的不轻,感觉今天怎么老是遇见凭空而动的东西?正待看个究竟,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几道脚步声。
阿旺三人就这样阴沉着脸走进了我的视线。那边小凤呆呆地看着门口,浑身颤抖,吓得的连退几步,背靠在墙角,满脸的惊恐。
随即我想到自己的妹妹在这里,做大哥这时候绝不能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迈着跟小儿麻痹似的步子,走到阿旺和小凤中间,摊开双手死死的盯着他。
大小黑此时站在门边守住门口,而阿旺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身后的小凤。空气仿佛凝固了,我们三个一动不动,整个船舱只听到海风呼啸在挡风窗上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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