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支着两条发软的膝盖,抬起那肿的如猪头般的脸问:“去哪?”
“找虱子!”我说了这句连自己听着都吓的直哆嗦的话。说完我将眼睛瞟向一直闭着眼沉默不语的病美人。
她闭着眼睛盘坐在墙边,头也不抬冷声说:“你们却吧!我在这里等!”
我看她这样子想必刚刚是受伤不轻,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叫她和我们走一遭。可是为了活命,我别无选择,随即转身向金室的方向跑。和尚张了张嘴巴,蹦起来跟着我跑。这一路我们跑的很快,累得大口大口的喘气,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和尚在后面嘟囔道:“好家伙!这么跑一段出的汗比我打两套拳还管使。”
我看着和尚的样子,他脸上确实好了很多。我感觉这一路狂奔,我身上的肿胀和皮肤蠕动感也消了很多。可是这么点汗液,根本杀不死那些寄生虫,可以说是治标不治本。可以想象待的它们继续吸食我们的血液,倒时候长大;情况恐怕会更糟糕。因为那时候我们身上不知道给吸食了多少血液,很可能就变成另一具干尸了。
我们来到金室的门口,心脏砰砰直跳。我向和尚使了个眼色进了门,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意识,我踩着满地的珠宝向金棺那里走去。和尚紧紧跟着我警惕的看着四处,低声说:“你喊我来这里是要干嘛?打算怎么找汗液?”
我闻言一愣顿下脚步,难道他脑袋真的傻成这样?我转头看着他说:“你什么时候汗液分泌的最多?是不是在跟随鬼攀在你身上我对你拍照片的时候?”
和尚似乎想起来什么,脸色变的惨白惨白,盯着我的脸说:“我咧咧个去。你他娘的不是想再玩一次吧?”
“是又怎么样?只有恐惧才会冒冷汗。也只有汗液才能救我们命。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能绝处逢生。”我说出这番话,感觉自己太他妈爷们了。
和尚沉默一阵,怀顾四处。说:“你打算怎么干?那女鬼也不知道在不在这里!”
“谁说找女鬼了?咱们就这次玩个大的,直接找棺材里的干尸。”说完,我碍手碍脚的就向棺材走去。期间不敢有丝毫停顿,因为这种向极度危险行进的感觉,我一顿下或许就再没有勇气上前了。
我们两人轻手轻脚的挨进棺材,那黄金棺盖已经划落在一边。我屏着呼吸靠上前去,看清棺材里的情形。那具刚才把病美人秒败的干尸,静静的躺在金冠之内,双手合十放在小腹。它的周遭摆放着各类鼎炉,材质精美,青铜和银器居多。密密麻麻的摆在棺材内四个角落,我不是包子也不知道这些是香炉还是药炉。
我看着棺材里的干尸,低声喃喃道:“这鬼东西生前恐怕是比和尚这猪头还能睡,前面还追着我们团团转,现在倒头在这里就睡。”
“你说什么?”和尚听我嘀咕一下子没听清,将那肿的跟猪头似的脸挤了过来,看着里面那静静躺着的干尸,对我轻声说:“怎么整?这虱子根本不起来。”
我心说难道这具干尸心肠太好了?要不然前面我们抢了它东西不说,病美人还照着它面门来了好几下。它不但没有弄死我们,而且还从新回来躺这里睡大头觉。难不成它真是那个大圣人徐福?
我正想着怎么把它弄起来。这时候和尚挠着肿的肉包似的脸,猛的转过身去,去捡丢在一边的青铜剑。我呆呆的看着他。待他捡起青铜剑,就开始跳大神似的跳了一段,又神神叨叨的一把冲上前把我挤向一边。正当我目瞪口呆时,只见他将青铜剑在棺材上敲的‘当当’作响,嘴里大吼一声骂道:“睡你妈逼!起来跟老子跳一段劲爆的!”
我瞬间冷汗直冒,心说和尚怕是要被秒杀了。
可是那意料之中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那棺材里的干尸根本没有起来的意识,似乎真的就死过去一般没有半点动静。
和尚‘当当当’的继续敲个不停。不过那棺材里的东西依然静静的纹丝不动,看来那干尸完全没有起来的意识。和尚急了,攀上棺材,一边挠着脸一边对我说:“怎么办?它在不起来逗我们玩,估计过会我们就要歇菜了。”
确实,我现在的脑袋已经很晕,嘴唇的干巴巴的起皮,我想脸色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这是失血过多而导致的,如果在不把身上的跳蚤水蛭给弄死,那么顶多半小时我感觉就要因失血过多而休克。
“你他妈不起来是吧?好!”和尚脸色一变,扭过头来背对着干尸。我还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见他忽然蹲下,撅起他那大肥屁股,照着干尸的脑袋就是‘噗呜——’一个既响亮又绵长的屁。
这下我就彻底懵逼了!寻常人受到这种近乎变态的待遇。恐怕都会跳起来拼命。更何况这具干尸生前可能是绝世奇才鬼谷传人的徐福。这次要是不起来跟他玩命,那就太丧尽天良了吧?
可那棺材里依旧没有动静。难道它真就这么死过去了?外界的一切都不知道?那它起先是为什么追我们的呢?我猛然想到是那个白色尊爵,我从兜里掏出那尊爵,丢向和尚说:“你将尊爵对着它,看看什么情况。”
和尚拎着尊爵在干尸眼前晃了晃。回头对我说:“还他妈不起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棺材里的干尸,那双巨眼猛的张了开来。我顿时头皮一炸,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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