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虫群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消失不见,黑暗中借着磷光我看见那个无底洞异常的拥挤,花花绿绿的恶心粘液流了一地,仿佛那个人的出现就像虎入羊群,那些贪婪的爬虫瞬时变作了羊羔。
借着残留的磷光,我仔细一看向那人看去。白色的袍子在黑暗中看不出料子,身形壮实而修长,长发及腰,五官棱角分明,脸色略微有些发白!
那边和尚怪叫了一声:“这白衣,这气质,难道是病美人他爹?!”
经和尚这么一说感觉确实有点病美人范。看仔细看又觉得不对,只见这个神秘男子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冷漠,而其前行的步伐不是冲着病美人的棺材去的。
这是这么会功夫,那些巨虫大军竟然已全部钻进了大坑之中。我甚至在想它们这些拥堵的‘交通’是这么疏通的?
“鬼……谷……子”那边角落发出飞天鬼的一声厉啸。听在耳里让人浑身一颤,我不知道为什么飞天会发出这么一种凄厉的喊声,仿佛在害怕什么东西?一时间那只飞天趴在角落的身影就像是受惊的野猫一样,它的背脊拱了起来,一下一下的往墙角退去。
好家伙!这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一只飞天看见他会吓成这样?就好像大壮看见虱子一样。【零↑九△小↓說△網】一时间气氛相当怪异,借机我转头去看那边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虎子,忙上去一把把他背了起来。这时候劈哩啪啦一阵响动,飞天鬼的影子突然不见了,那阵响声是从巨坑里发出来的。我心说不是吧?一只飞天被吓得跳崖了?
一时间这片空间只剩下我们和那个诡异的白衣人。这他娘的究竟是不是人?要说是人怎么妖魔鬼怪看见他都怕?白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散落一地的磷光加上那些虫群散去显出了地上的荧光棒,顿时周遭的空间一片通亮。
我朝边上的和尚努努嘴,和尚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收起那把德国猎,便大步上前,对着白衣人拱拱手道:“承蒙这位爷搭救,鄙人净海王门下少当家,王蒙!不知阁下哪方水头子?”
我听着差点跌一大跟斗,和尚这家伙他娘的唱戏呢?
却见那人副手而立,站在那里似乎连脸皮也没有动一下。这时候大壮和包子也踉踉跄跄的来到我们边上,见他们模样虽然身上都挂了彩,不过小命怕是没有大碍。
见那人还是一副臭屁的嘴脸,和尚摸摸脑袋嘟囔道:“他娘的难道不对路子?”
前面那绝处逢生,这会我脑袋还有些发蒙。这白衣人一冒出来就逆转形式,这个反转实在是让人荡气回肠。大壮见那人不说话,忽然搂着我的脑袋,拍拍我胸膛对那人说:“这位白衣尿性爷!这净海王或许你不对路子。但你啾啾这位爷,别看他身板子瘦弱,可是精海王方严冬的后人,这下子对路不?”
虽然我感觉大壮说的话有点找抽的意思,但是那边的白衣人闻言却是身子颤了一下,目光流转盯在我的脸上。那神色看上去很奇怪,极其复杂,关切,震惊,喜悦,憎恨……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头暗自琢磨,这人难不成听见我的名号如雷贯耳把他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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