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之前,这位霸王进了咱们河南,初战之下,就斩了咱们河南那位刘老餮,刘树堂刘大巡抚,并着的还有济源知府和他们的一众属官。
这霸王之号就是三招败与他手中的铁腿张恩庆传出来的,想年初之时,那张恩庆当初入河南,连败二十七路高手,坐实了河南无敌手之名,何等威风,就是那刘老餮都要花重金聘请他护卫,结果却只在那位霸王手中撑过了三招,你说那位霸王有多厉害。
传闻张恩庆那柄削铁如泥的百胜无敌刀,在霸王手中的霸刀之下未曾走过一合就成了一堆废铁。”
说到这,六哥不无可惜的摇了摇头,他是真见过那柄百胜刀的威风的。
虎威镖局那桌之上有人听着这话不自觉的就把手摸到了自己的腰间的刀柄上,而且还不止一人。
“砰”的一声,镖局八人之中像是镖头的汉子猛的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桌子,端起面前的茶杯向着说话的六哥敬了一杯:“刚刚那位兄弟见识广博我深感佩服,但有一点说的不对,我在这里纠正一下,那位再世霸王的成名之战可不是在山西,而是在太行山里。
我们河南这些走镖的多少和那些太行匪有些联系,买个平安,所以得了消息,今年春末的时候那位霸王入了太行,连屠太行一十八寨小万人。
现如今太行匪都没胆出来兴风作浪,就是因为那位再世霸王,我们这些河南走镖的要是碰上他说不得要给他说上一声谢谢才是。”
听到这话,本来手摸到刀柄上的趟子手都把手重新放回了桌上,自家镖头什么意思这番话说的清清楚楚,在准备拔刀,那是自寻死路。
酒铺老板听话一言不发,却是转身入了后厨,似是去催促李青莲颠的饭菜去了。
而缩在角落的两人却用一副看大傻逼的表情看着正在说话的镖头和端杯回敬的六哥。
“行了,徐麻子,别理会这些二五愣子了,说说看,你这次带人进北邙看到了什么鬼东西?怎么搞的你徐麻子这么狼狈?”
尽管角落之人说话很谨慎很小心,话语轻的不得了,但是李青莲耳朵都未刻意,就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了。
“碰上大粽子了,下去的人一个出来的,回来的路上也不太平,活着的除了我,都陷进去了,没辙,我就只能自己出山了。”
“不应该啊,你们是不是没按我的指示?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或者找错了地方下去?”
听到这话,问徐麻子话的人很是费解。
“杨子哥,你给地方下面还有一重地方,到了下面之后,有人没能忍住手,掏了下去,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
“蠢,你他妈不知道那是北邙山啊,都是后面埋在前面上头的,我他妈算准了上面能丰收,你们他妈的还要惦记下面的干嘛?”听到这话,被称呼为杨子的人,立马气的瞪圆了眼睛,口中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惹得在场之人都把眼光盯向了角落,看向了这刚刚窃窃私语的二人。
正端着碗碟的酒铺掌柜和跟在他后面挺着个大肚子端着餐盘的女人差点没给这声叫骂给吓尿了。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杨子哥立马低调的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众人遥敬了一杯以示歉意。
看着酒铺老板和他浑家端上来的饭菜,李青莲这才放下心来,尤其是酒铺老板拿起桌上的筷子,将所有菜都夹了一筷子,放到碗里自己吃下去之后,他就更满意了。
当他后面挺着大肚子的浑家,用小刀将餐盘上几十个馒头,都在不同角度切下一小块吃进肚子之后,李青莲伸出了手,一块脂白色,质地细腻滋润,油脂性好的羊脂籽玉牌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中。
“难得,看了场好戏,你们夫妻做人也实诚,这东西就拿来充当我的饭钱吧,在座诸位饭钱也算在这玩意之内吧,下去做你的生意吧,若是你浑家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不妨将这玉牌挂在他脖子上,好玉养人的。”
一顿细嚼慢咽,李青莲解决了三斤卤羊肉,两只白切鸡,一条两斤重的黄河鲤鱼和五十来个馒头,咪完最后一口酒,李青莲心满意足的走出了酒铺,难得啊,一个酒铺里聪明人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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