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擎宇虽然是第一次担任县委书记的位置,但是从父亲的言谈举止之中,他已经受到了充分的熏陶,知道老百姓是最为善良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什么过激之举的。
但是,老百姓不能逼,如果要是有谁让老百姓沒有活路了,那问題恐怕就严重了,古往今來,历朝历代的最后终结者几乎全都是老百姓出身,新的王者也是老百姓出身。
老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定要善待老百姓,要让老百姓衣食无忧,幸福快乐。
此刻,柳擎宇竟然听到了父子两人轮流坐庄村支书这样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这让他在震惊之余,也多了很多思考,父子两人先后担任村支书的事情并不罕见,而且有的人能够把他们的村子展得非常好,这样做并沒有违背法律。
但是问題却在于,这父子俩轮流坐庄却并不是要为老百姓办事,而是鱼肉老百姓,这就让柳擎宇无法容忍了。
想到此处,柳擎宇一个电话把宋晓军给喊了过來:“晓军啊,你知道不知道吴东镇七里河村的事情,刚才我听老百姓说这个村子里父子两人轮流坐庄村支书啊,难道县里以前就从來不闻不问吗。”
听到柳擎宇问起这个问題,宋晓军苦笑着说道:“柳书记,这件事情我还真听说过,而且七里河村村民过來堵住县委大院的事情我还经历过2次,但是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柳擎宇一愣,看來,村民们并沒有说谎,柳擎宇问道:“为什么要不了了之呢,难道老百姓反映的问題不够严重吗。”
宋晓军叹息一声说道:“老百姓反映的问題的确很严重,但是问題在于,瑞源县无人敢管。”
柳擎宇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怒气道:“为什么。”
宋晓军道:“因为这父子俩大有背景,别说是瑞源县了,就连南华市那边一般领导对于这件事情也都是淡而化之啊。”
柳擎宇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难道他们的背景通天不成。”
宋晓军苦笑道:“通天虽然不至于,但是这父子俩人在省里是可以找到说的上话的人,就连魏县长和黄市长每年都要抽出一些时间去村里看望一下吴登生。”
柳擎宇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來:“黄立海每年都去看望吴登生,这吴登生父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宋晓军道:“咱白云省省委组织部部长庄海东同志上山下乡时期曾经在吴登生家住过,曾经和吴登生是莫逆之交,那个时候,吴登生对庄海东特别好,有什么吃的都先给他吃,而且吴登生返程工作的时候,也是吴登生的父亲找了一些亲戚求爷爷告奶奶把庄海东同志弄进了机关里面,所以,庄海东同志一直对吴家父子十分感激,几乎每隔三四年都要去吴家看望一下吴登生,这几十年來就从來沒有断过。”
听到宋晓军说完这件事情,柳擎宇基本上已经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别的不说,仅仅是庄海东去吴登生家去看望这件事情,就足以让瑞源县当地的领导不敢对这对父子有丝毫的为难了,要知道,人家这可是连省委常委都要去探望的主,虽然人家仅仅是一个村官,但是人家可以和庄部长说上话啊,就算人家不能决定你升不升官,但是如果真要是在庄部长面前说你两句坏话,还真够你喝一壶的。
而魏宏林和黄立海恐怕也是基于这种心理才每年都会去看望吴登生的,如此一來,有了魏宏林和黄立海这两位县市两级重要人物坐镇,谁敢去为难这吴登生父子。
就连柳擎宇听到这一层关系之后,也不得不凝眉沉思起來。
这吴登生父子的问題到底是办还是不办,办的话,弄不好就要得罪庄海东部长,但是如果不办,老百姓们却又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办的话对不起老百姓。
不过对柳擎宇來说,这种犹豫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他相信庄部长如果知道这对父子的行为的话,也未必会支持他们,毕竟能够做到一省部长这个位置上,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心胸不是一般的开阔,就算对方对自己有所不满,但只要自己处事公平工作,他相信庄海东也说不出什么來。
不过柳擎宇琢磨了一下,也觉得这件事情的处理还真不能就那么傻了吧唧的往里面扎,否则的话,万一有人在背后使点阴招自己还真未必能够招架得住。
想到此处,柳擎宇眼珠转了转,立刻想到了一个主意。
当天下午,柳擎宇和魏宏林打了个招呼,就说自己要前往市里去公干,可能要立刻两三天的时间,让魏宏林这段时间暂时主持县里的工作。
魏宏林听到这个消息也挺震惊的,他沒有想到自己刚刚玩过这一招,柳擎宇竟然也要玩,不过对他而言,他还真不怎么在乎,毕竟柳擎宇以前沒有來的时候,自己也能把瑞源县的各种工作摆弄的服服帖帖的,所以,对于柳擎宇的离去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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