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直点头,户部尚书去大街上微服他是知道的,毕竟现在国库紧张,户部尚书也是真的用心在做事,他也不能寒了臣子的心,所以最近冷淡了年小蝶,看年羹尧似乎还不知道收敛,想着好歹也是效忠了他很久的臣子,于是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皇帝点头说道:“你带上点东西过去看看户部尚书,暂时安抚一下,年羹尧那里也派人去警告一下,说是我的意思。”如果他还是不知道收敛的话,那他就准备出重拳了。
不过眼下倒是有意见事情可以拿出来做一做,想来张玄应该快要带着夏连升的第一批东西返回来了。皇帝精神一震,对着准备出去的苏培盛说道:“你去看户部尚书的时候,叫他过来一趟,说我有事吩咐他。”
苏培盛应了,然后迅速的出去了。皇帝笑了一下,另外叫人去告诉贾元春,自己晚上去她那儿。
没过几天,太上皇无意间从下人那里听说了秦可卿的事情,追查之下发下竟是因为贾元春曾经在宫里给小宫女们抱怨自家的长辈不尊重,一时顾不得发作,直接气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皇帝发作了一些人,又亲自在太上皇的床前问医侍药,一点也不假手他人。后来突然有一天感慨,自己的父亲还在,还能享受天伦之乐,为了宫妃也能享受,于是便下旨说自己“日夜侍奉太上皇、皇太后,尚不能略尽孝意,因见宫里嫔妃才人等皆是入宫多年,抛离父母音容,岂有不思想之理?在儿女思想父母,是分所应当。想父母在家,若只管思念儿女,竟不能见,倘因此成疾致病,甚至死亡,皆由朕躬禁锢,不能使其遂天伦之愿,亦大伤天和之事。故启奏太上皇、皇太后,每月逢二六日期,准其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看视。于是太上皇、皇太后大喜,深赞当今至孝纯仁,体天格物。因此二位老圣人又下旨意,说椒房眷属入宫,未免有国体仪制,母女尚不能惬怀。竟大开方便之恩,特降谕诸椒房贵戚,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处,不妨启请内廷銮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
这个旨意一下,满城都要沸腾了,且不说其他的小嫔妃,就年妃、贾元春两人都要高兴坏了。像荣国府这么大地方的还好说,从家里划出地方来修整便可以,像年小蝶那样家里虽然一直是诗书传家,但是年羹尧从文转武后来者居上的,就只能去城外找地方了。
谁知年羹尧偏偏不按理出牌,别说贾元春现在能在京里省亲,就算那些个小嫔妃都能在京里回家看看,他家妹妹却要去城外?这叫年羹尧顿时觉得自己的妹妹不能被怠慢,在家里实在不同意的情况下,干脆抛开低调的父亲,胆小的大哥,他直接从自己府里开始往外辐射,强硬地将周围居民的院子都征来,搞得可比当初廉亲王开府时候声势浩大多了,不过现在满城都在修园子,除了年羹尧自己府邸旁边的居民,其他人暂时也没关注到这里。而关注着他的皇帝反而暂时没有表示,就算朝会上有人因为这个参年羹尧逾制,皇帝假装自己不知道年羹尧的大动作,只傻傻地表示年羹尧因为心疼妹子,可以原谅,不过又转头当面叫年羹尧不要太过扰民。年羹尧气得牙痒痒,背后没少给那些个言官使绊子,弄得底下的官员们怨声载道,私下大骂年羹尧蒙蔽了皇帝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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