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样正经而又严肃。
楚瓷勾起的唇角慢慢放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傅珩看。
“辞职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至于傅氏的员工,我也尽了最大努力去安置,这一切我做的问心无愧,的确,人有多大能力,就要承担多大责任,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不是不管傅氏,也不是想要放弃傅氏,相反,我很在乎,但是我更在乎的,是你!”
他的目光灼灼,一眨不眨地盯着楚瓷:“我更在乎你。”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那么多的磨难,好不容易有敞开心扉,坦白心事的机会,他再不把握住,就没有以后了。
放在古代,傅珩觉得自己肯定就是人们口中的昏君。
幼年的时候读历史,很是不明白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移步生莲的东昏侯,还有几乎让整个江山陪葬的唐玄宗。
可是现在想来,如果真爱一个女人的话,为她做点糊涂事情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楚瓷有些怔怔地看着他。
傅珩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很多时候都是话语简洁,点到为止,但是他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重点就是为了最后的那句告白。
楚瓷眼里满是动容。
傅珩握住她的手:“所以,你不要多想,安心养病就好。”
楚瓷忽然伸出手,紧紧抱着他。
傅珩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有心理负担,外面的事情我都会解决。”
第二天的时候,程源就查到了那天在超市里的女人是什么身份了。
“傅总,我已经查到了,那个女人是高岩的老婆,高岩前阵子被辞退了,估计心里面有气,又估计是认识楚小姐,所以就将气撒到了楚小姐身上。”
傅珩冷哼。
“现在怎么处理?”
“那么不满傅氏,那就让他好好在家里呆着就行。”
傅珩的声调淡漠:“看好点,别让有心人利用。”
这高岩估计这辈子都找不到工作了。
程源点头:“至于新闻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很快就会撤掉。”顿了顿他又说:“盛暄好像一直对您心怀不轨,上次的事情没有成功,他难保不会来下一次。”
“我知道,我会小心。”
不过现在也还好,安少昀算是帮他挡去了不少仇恨。
“还有,盛暄最近和和诚集团的高总走得比较近,林汐好像在高伟光身边当秘书。”
昨晚的时候,程源在酒店包厢里面谈生意的时候,席间他出去了一会儿,就看到隔壁包厢的门推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跑了出来,接着就匆匆进了女洗手间。
程源眼间,一下子就看出了那个女人是林汐。
本来程源想这种女人还去搭理她做什么。
但是鬼使神差一般,他还是走到女洗手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很小声地啜泣声,似乎是有人在哭,不一会儿,林汐满脸水珠的走了出来,看到面前站着的男人很是惊讶。
程源没说话,递给她一方干净的手帕,让她擦擦脸上的水珠。
林汐一开始还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小心翼翼接过程源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本来以为程源会问,但是程源却一句话没说,淡淡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后来查到那是高伟光开的包厢。
在业界,和诚集团老总私生活放荡是出了名的。
林汐还跟在这种人身边有多危险?
想必她自己也知道,只不过还是去了。
傅珩听了后,淡淡笑:“他是想同样的招数用两次?”
之前他对盛暄多有忍让,有时候知道他的一些小伎俩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看在楚瓷的面子上,但是现在显然不用了。
“改明儿提醒高总一句,或者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
…………
吴悠在医院里面养了几天,祁珏去了军区处理事情,其实很多的时候,祁珏都在回避着她,也在回避着她的问题。
她有时候想着要回忆起一些什么,但是只要一想过去的事情,大脑就会疼痛无比,没有办法,她只好停止。
三月初的天气好得不像话,吴悠下了床去医院楼底下的草地上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蔚蓝的天空,似乎想到很久以前,她也是在医院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心口莫名其妙的疼,吴悠站起身来,膝盖处忽然一软,她就这样直直跪了下去。
她就这么坐在了地上,很久没有起来。
面前忽然伸出了一只宽大的手掌,好听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能起来吗?”
吴悠抬起脸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润清隽的脸。
让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只不过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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