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馆门口,鹤老大夫和小豆子先下了马车,长歌正要下车,鹤老大夫却拦住了她,“丫头,你身上有伤,最好不要乱动。况且这外面冷的厉害,若是让伤口吹了冷风就不好了,我回去给你拿床被子,然后你裹上再出来。”
听了鹤老大夫话,长歌只觉得有些夸张了,自己伤到的是肩膀又不是腿,哪里就走的不得了。再说天气也没有那般冷,自己没有那般娇弱。但见鹤老大夫执意如此,只能应了。
长歌在车中等了一会,随后见一只手掀开了车帘,当下扭头看去。待看到鹤青松拿着被子站在外面,长歌愣了一下。
鹤青松见长歌不伸手接被子,有些不耐烦的登上了马车,随后将手中的被子放在了长歌身侧。
长歌见此,不由想到:这鹤青松一向不待见自己,倒是难得给自己送被子,想来八成是被鹤老大夫逼着过来的。
鹤老大夫见长歌得了都督的赏识,心中欢喜,却也始终没忘记自己的儿子,毕竟他是自己唯一的骨血了。
鹤老大夫心中只想让他和长歌处好关系,这样以后长歌掌管医馆之时,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不至于亏待了他,所以特意安排二人相处。
鹤青松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心意,当下只是觉得女人麻烦,但是想到自己之前对她一个弱女子下狠手,心中又颇为愧疚,最后还是别扭的来了。
长歌和鹤青松同在一个马车里,觉得不自在的厉害。她对这个孔有武力,差点将自己掐死的人,心中仍是有些惧意,当下乖乖将被子裹在身上便要下车。谁知道这被子的一角却还落在马车上,长歌不小心踩中,差点跌出了车厢。
鹤青松见此伸手拉住了长歌,随后直接双臂一抱,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嘴里有些不甘的说道:“麻烦!”
长歌一路被鹤青松抱着下车,随后又到自己的卧室,中间有几次想让他放手的,但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样,长歌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此时颇为孩子气的想:这也算是报复了他当日掐自己之仇吧!
到了卧室,鹤青松直接将长歌放到床上之后扭头便走了。看到脸黑的如碳一般的鹤青松,长歌不禁抿了抿嘴,心中偷乐。
小豆子见到鹤青松将长歌抱回了房间,一路上跟着他,直怕他像上次一般对长歌不利,因而一路跟随。小豆子尾随着二人到达房间。看见鹤青松走后长歌偷笑,便有些奇怪的问道:“姐姐,你在笑什么啊?”
长歌笑着对小豆子说道:“你觉得,他刚才像是什么?”
小豆子想了想说道:“猴子!”
原来鹤青松一路上虽然是抱着长歌,却尽力不让她靠近自己,于是几乎是平举着她走了一路,所以小豆子便觉得他像是猴子。
小豆子的话让长歌笑得更欢。笑过之后,心中却升起了几分想念。她突然想起了即墨野,想起他为她执灯等候的身影,想起他为她烤的食物,以及,二人间曾经流淌的温馨的感觉。即墨野也曾这般的抱过她,但是那时的感觉,是温暖与安心的,和此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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