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大夫应了。
县令也说道:“既然这般,要好好休养才是。”
听言长歌看向鹤老大夫,眼中已经充斥着失望之色。五内郁结?好一个五内郁结。行医者,从一个人的面色和行走之间,便可以判断出很多,他虽然面色发青,却是纵情酒色的结果,哪里有一丝五内郁结的表现?
她想不明白,短短一个中午的时间,这师爷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可以让一向将医德看的慎重的鹤老大夫,出口为其说谎。
长歌默然的看向鹤老大夫,却发现他的目光正停留在鹤青松的身上。她当下心中轻叹,看来,是因为事情牵扯谢氏,所以鹤老大夫念及儿子才如此吧?只是不知道鹤青松得知谢氏的所为,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谢衙役说道:“如今,鹤老大夫已经证明了,我的确身患重疾,不利出行,又怎么会到城外做这样的事情?再说,当日也有人可以作证,我一整日都在城中,不曾外出。”
听言县令问道:“妇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妇人听言只觉得不可置信,她明明说了实话,如今,却成了诬告。她不甘的继续说道:“大人明鉴,现下战事混乱,收成很大一部分要送去前线,如今平民家中如何能拿出一百两银子,若不是他当日给我这笔钱,我断断不可能拿的出啊!”
谢衙役听言嗤笑道:“怎么,你有了一百两银子便可以诬告我?谁知道你这银子是怎么来的!”
白云野听言说道:“请谢衙役证人。”
县令听了之后,只能再次重复道:“既然这样,那你就清楚证人,让这妇人断了这诬告的心思。”
谢衙役听言说道:“是。”
过了一会,仍然是静悄悄的,丝毫不见有人上堂,长歌疑惑的看着谢衙役,他是怎么回事?
谢衙役此时也冒出了冷汗,为了增加说服力,他之前特意找他至交张展人通了口讯,怎么这会却不见他上堂。他却是不知道,这张展人听了面上应了,心中却害怕事情会牵连到自己的头上,因而和谢衙役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跑的不见了踪影。
原来这张展人和谢衙役一向交好,可以说是数年的酒肉之交,深得谢衙役的信任,有什么事都和他说,这次谢氏的事情,也告诉了他。而这下毒害人的主意,便是他给出的,更甚的是,他牵线的这妇人,便是他一个远亲的婶婶。他因为帮忙寻人做这事,从谢衙役这里骗了二百两银子。
如今东窗事发,谢衙役找他作证,他哪有不跑的道理。再说,这妇人是他婶婶,哪儿有不认识他的道理。他要是真上堂了,那事情才大了!
谢衙役放心让他做伪证的原因,除了一向与他交好,其中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这件事他也参与其中了,自己若是惹上官司,他也讨不到好处。却不料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这张展人才特意逃跑了的。
良久不见有人上来,县令不满的问道:“这人呢?”
衙役听言有些尴尬的说道:“他并不曾来到县衙之中,去家中找他之时,却已经人去楼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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