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兰叹了一口气,用毫无感情、状似看死人的表情看着小妾说出了毛骨悚然的话,“不是先祖们找上我托梦,而是,我到了地府,祖宗们拦着我不许我过奈何桥,说完了他们的苦楚,求阎王爷看在我为赵家付出良多的份上送我回来的。”
嗙噹一声,赵大郎手里拿着的烤火铜盆掉落在地,盖子掀翻之后,里面冒着红星的烧炭散落了一地。
“你,你死了?”赵大郎跳到太师椅后面,害怕的看着童心兰。
先前一直觉得韩新兰在演戏的小妾,刚才也被童心兰的眼神吓到了,此刻躲在赵大郎的身后,探着头童心兰。
童心兰哀伤的看着赵大郎说道,指着胸口的一大滩血迹说道,“老爷,你别怕,你也知道,之前我离开这边宅子的时候,我就已经病重了,到了祠堂,我的病情也一直没有好转,这些日子,我的病情更是急转直下,到了今日,咳了最后一口血,我差一点就真的去了。”
“不过,幸好先祖怜悯我,尤其是婆婆见我不仅带大了四郎五郎六郎,还为赵家养儿育女生下了5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为赵家延续了香火。”
“大郎也知道,婆婆死前的遗憾就是没有看到我为赵家生下孩子,现在她看到我生的五个孩子已经很满意了,只是看到孩子被外人害得这么惨有点伤心,可是她又进不得门教训你。”
“婆婆求了阎王老爷让我回阳了,其余先祖也让我回来将给你托个话。”
“你看,我的病情不是好多了么?不仅不咳嗽了,还不咳血了呢,这都是先祖保佑我的呢。”
“先祖说外面风雪大,害怕我出事,就让我抱着他们的牌位钻入风雪中,他们会为我保驾护航,如果不是先祖保佑,我这幅残躯又怎么可能穿过狂风暴雪安安然然的走到这边宅院门口呢?”
小妾早就听出童心兰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虐待孩子,心中恼恨童心兰如此上眼药,愤怒战胜了害怕,她说道,“谁知道你之前是真病还是假病,莫不是之前都是做戏,就为了今天装神弄鬼的回来吓唬大郎吧。”
赵大郎也怀疑的看向童心兰,童心兰用关爱傻子的眼神看了小妾一眼,道,“大郎,祠堂的修葺刻不容缓,门口张贴的门神也得你亲自去寺里上请回来亲自贴上,万万不可让外人接手,免得赵家的财运官运被外人夺了去,对了,先祖还说你得找大师来重新给家里布置一下,免得有人做妖害赵家血脉,等你做完这些,就给先祖们烧银钱过去,先祖们有钱打点官差,自然会亲自回来给你托梦的。”
“我怎么敢拿先祖的事情来乱说呢?妹妹莫要冤枉我,待得先祖们能回来托梦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大郎,该说的话,我也带到了,我现在就带着文成回去祠堂,只希望,你快点将先祖的交代做好,不然,赵家积累多年的阴德就保不住了。”
说完这些,童心兰擦干眼泪,毫不留念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捡起祖宗的牌位,一手拉着文成,走到之前捡了扔进院子牌位的管家面前,说道,“赵管家,先祖的牌位给我吧,有了先祖的保佑,我才能一刻钟内回到祠堂呢。”
童心兰从进门之后说的话都十分邪门,从来都看不起韩新兰的赵管家,此刻只觉得手上拿着烫手山芋,哆哆嗦嗦的抱不住,之前他还想在韩新兰惹毛了赵大郎的时候,添油加醋的说一番韩新兰扔先祖牌位的事情呢,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手里的牌位冰凉的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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